但是也未曾深想,毕竟,她才吃了人家养了几十年的蛊虫,帮点小忙倒也是应该。
于是应允,转身离去。
回到公主府,锦苑想着桃娘那句话,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这话,似乎便是故意要自己说给徐公子听的,所以才会说,自己进不了公主府,而非要见她
想罢这些,锦苑又唤过千草“徐公子这几日都去了哪里”
千草只答“隔两日也会回来一趟,您若要见,婢子可差人去寻。”
“让他来见我。”
千草的动作倒是够快,第二日徐公子便得到了消息,风尘仆仆的自外头来,见了锦苑倒是有几分松快“殿下要见我”
从锦苑穿越之后,她便不在主动召过徐公子一次,可身为属下,他自然也不敢去问。
这会儿她主动来寻自己,徐公子自然是高兴的。
锦苑没想许多,只将见了桃娘的事转述与他,才道“她说,等你一个答复。”
徐公子听罢面色便沉了下去。
“你两,还有什么暗地里的买卖”锦苑问话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全因为好奇。
徐公子怕她多想,立刻道“属下不过是之前和她联手,要她帮忙寻到蛊虫,末了她又主动说愿替殿下分忧,隐身于郁连峥身边,探查刺杀一事。”
“刺杀和郁连峥有什么关系”锦苑不解,但更好奇的是“郁连峥为什么就留下她了”
别人她不了解,但郁连峥不是那么好摆布的人,而桃娘绝非泛泛之辈,不可能只是甘心屈居于他手下做个谋士。
徐公子轻笑一声“自然是因为之前郁连峥和桃娘做了一笔买卖,桃娘将蛊虫给他复命,他便答应收留桃娘入府。”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笔买卖,锦苑听了却不知心头是何滋味。
只点点头,也不愿多问,这些事都与他无关,只看着徐公子“但你说的刺杀一事,为何要埋伏与将军府寻答案”
徐公子站直了身子,面色肃然;“刺杀您的人便是从郁将军府上出来的,他身边的暗卫身上都有那刺青,这事不假,属下已经百般求证过。”
她是相信徐公子的,只是这件事乍一听来,还是叫锦苑震惊。
如果刺杀她的人真是郁连峥派来的,那着实可怕。
徐公子见她面色有异,便再道“殿下,您想想,那日刺杀之时,郁连峥便像是算准了时机出来一般,难道他未卜先知”
锦苑没解释,但未卜先知的不是郁连峥,而是她啊,那时机是她拿准了告诉郁连峥的。
徐公子见她似乎无所动摇,便又道“凭借郁连峥的身手要杀那人应该不难,为何还能叫他跑了”
这句话便如惊雷一般炸响在锦苑的耳旁。
联想这些日子来郁连峥对自己的暗中窥察,她心中疑思更甚。
于是转头看着徐公子“这事你跟紧一点,有确切把握在于我讲。”
“是。”徐公子应着,便又自怀间拿出一封密函“这是那日自刺杀者同伴身上取到的密函。”
每一封密函所用纸张质地乃至于折叠的方式都未必一样,所以锦苑接过一看,便想起那日在郁连峥房中所见飞书,质地倒确实与这封一样。
她拿在手上便要拆开,却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接着是千草的惊呼“郁将军,你怎么来了”
换而言之,他是怎么又进来了毕竟锦苑已经加强了门防巡逻的力度,但终究没防住他。
前门被推开,郁连峥站在门外,先朝里面望了一眼,鼻翼间嗅到一丝木质香气,似乎是男子所用,但如今窗门洞开,味道疏忽飘散。
他便也没有多想,只看着满脸震惊的锦苑“一个人”
锦苑很快反应过来,便沉下脸“你这样三番五次擅闯公主府,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是你答应过我的,”郁连峥听她这么一问,反倒是有几分不解“你说,这里我随时能来,随时能走,因为我救过你”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酒坊救她的时候,锦苑随口的一句承诺,但一言既出,她也不好收回,便又没在多说。
只问他“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郁连峥前些日子被她拒婚,好像心情还不大好,但现在看着已经恢复寻常,每日里自在逍遥。
如今看着锦苑,便真的是看,视线流连于她泛着桃粉的脸颊上,又拂过那双斟满月华的眸子,最终在柔唇上落了一瞬,才开口“左副将的事,我得给你说个期限吧,不然过去数个月,你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锦苑想想,这个要求不过分,于是允了“你讲。”
“一个月。”
事实上,她现在就已经可以给他答案,只是碍于此前种种,还需思量。
“好。”锦苑应下,却又想到徐公子与她所说刺杀一事由郁连峥手下暗卫所做,便抬头看他“你手底下,还养着许多暗卫”
暗卫,之所以为暗,便是明面上不允许私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