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呢,珍珍回来了,贺娇一下就愣住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珍珍长的个子也不是很高,家里几个除了老大都不是很高,五官很端正,自己背着书包,笑了笑,“学校里面要收拾考场给高考生,今天我们就放假了,后面几天都放假。”
贺娇看的糟心死了,她自己小时候上学不好吧,这几个孩子里面,也就老大学习好,你说为什么喜欢老大,老二是小时候贪玩儿,老想着玩儿,也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一身的毛病,珍珍呢,倒是听话了,但是一个女孩子,多少有点懒了。
懒得话,就显得拖沓,一点也不利索,打开她那个房间,贺娇从她上次走就一直憋着一肚子气,“你自己看看,我懒得给你收拾,你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能不能要点好,被褥给铺好,你窗户都开着,全是一层土,你的脏衣服就扔在地上,鞋子也不洗,也不放在鞋柜里面,你看看这个味道,我都恶心。”
贺娇不管干不干的,是真的爱干净的,家里活儿现在脏了,她看见就得干,逼着自己干,干的特别的痛苦,那你说老太太动不了也就算了,珍珍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这样呢
珍珍看了下,她觉得没什么,房间的话,自己房间,自己舒服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收拾卫生搞得那个累,那么上纲上线呢,我不晒被子我自己愿意是不是
我不觉得潮湿啊,我脏衣服就扔在那里,什么时候没衣服穿了,我自己去洗就是了,本来就不太愿意家里来,家里来真的觉得断层了,整天不是奶奶说,就是妈妈说,要么就是爸爸说,那种家庭氛围跟别人家就不是太一样的,每个人好像活着都很累很辛苦。
书包啪叽扔在地上,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自己闷不吭声不说话,贺娇也没看她,她一肚子的牢骚,说不管,但是真的强忍着看不下去的,又看她磨磨蹭蹭,自己说了还不赶紧上手去干,火气就冒起来了。
手里还哗啦着那衣服呢,然后又看见床单上面一层灰纷纷嚷嚷的,在空气里面飞扬,贺娇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急赤白脸的,“珍珍我跟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你说多少遍你为什么不听呢,一动也不动,你就懒成这样了吗”
吧唧一下手里东西就扔了,扭头就走,“我以后都不会管你了,你有事也别找我,不是能吗”
珍珍就一直站在那里,心里觉得特别冷,她做什么了
她有说过一句话吗
有动一下吗
莫名其妙的火气就对着自己来了,也到叛逆期了,叛逆期的孩子的话,跟家庭是很大原因的,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对家庭的厌烦,不喜欢自己的家庭,珍珍觉得自己就很不喜欢自己的家庭氛围,压的人喘不动气。
她才刚回家里,有没有人关心一下她呢,自己拎着书包起来,板着脸,一下就出去了。
她出去的话,就老太太看见了,贺娇不管,回房间去了,累的很。
家里活的话,真的干不完的,干一会就歇口气,好在她也不是很踏实干活的那种人。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老太太问了一句,“还不回来呢”
大家才发现,珍珍不见了,才砸磨出味儿来,这孩子赌气走了,老太太也没想到啊,“我以为她生气了去同学家里去了,想问一句来着也没顾得上,喊她也当没听见。”
能去同学家里吗
大概是不能的,这孩子也是比较鬼的,老大那边她不去,跟自己大哥也不亲,再说了,去了老大肯定给她送回来,没有意思。
能去哪里呢,她也没多少钱,更不可能找同学去了,不够丢人的。
想去海市,但是不去找冯椿生,她跟冯椿生的话,更不熟悉不亲近了,就是小时候记得大家逢年过节吃个饭,人家哥哥对妹妹很好,买这个买那个的话,在她们家里绝对没有的,年龄差别太大了,两个哥哥也没有很尽到自己当哥哥的责任。
玩不到一起去,所以不愿意去找冯椿生。
绿韭刚出院呢,在家里休病假的,工资的话,她不是很在乎,领导那边的话还是给带薪休假的,反正大家都知道她关系比较硬的。
在家里的话,她身体状况就比较好,休息的好不见风吹日晒,不穿内衣的话,睡衣会比较软,这个病的话,穿衣服不太好,容易疼,磨坏了伤口,不太容易恢复。
所以家里四件套什么的都换了,许东阳现在就是分床睡,绿韭怕他身上细菌多感染自己,她身上抹药的话我,味道也不好,四件套上面也比较埋汰。
许东阳觉得她事情真多,当医生的什么脏的臭的没见过啊,带着老二出去玩儿去了,不然老二现在满地跑啊,蹦哒蹦哒跟个小炸弹一样的,绿韭睡觉他能给吵死了。
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站着一个小姑娘,背着书包,想了想,没想起来邻居哪一家有这么大学生的,楼上楼下也比较熟悉了,面生没见过。
珍珍看了他一眼,有点慌,站在这里的时候,其实有点后悔了,不应该来的,很忐忑,都离婚这么多年了,但是她真的没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