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当时就飙了,你知道一个人累死累活带小孩,然后省吃俭用的,结果你老公大方的不行。
当初为什么找这样的一个人,是因为自己家里负担就不小,自己爸爸这样子,然后一直看病吃药的,所以就想找一个男方家庭负担小一点儿的,最好是双职工人家不用问你要钱的。
那现在好了确实是双职工,可是明里暗里的,到底是伸手要多少钱去了,就实在是一想起来,脑子就是嗡嗡的,气的就没法坐下来说一句完整的话,平时忍着也就忍着了,过去了也没想那么多,鸡毛蒜皮的。
可是导火线点燃了之后,前仇旧恨,就全部想起来了,艳丽觉得自己没崩住,她也不想咽下去这口气了,语气极力的平静,她这个人很沉得住气的,坏事儿小声说,好事儿大声说,声音就压低了控制自己。
“你平时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跟我商量一下,这对我来说难道不是个大事儿吗对你家里也应该是个大事儿吧,既然是一家人的大事儿,那就应该全家坐在一起商量,而不是说直接问你要钱,也不是你直接给钱。”
当婆家的借钱不跟儿媳妇商量,艳丽算是明白绿韭的心情了,人家是压根就没给你看在眼里啊,她原以为自己做的比绿韭好很多,受欢迎很多,地位不一样,现在真是笑了,这何止是一模一样啊,这叫有过之无不及,因为她不会及时止损,她陷的更厉害了。
如果现在是个嘴巴会讲一点的男的,事情也就勉强压下去了,秦月掌掴贺娇这个事情贺冬来都能行,结果到冯椿生这里,是根本就行不通的,你永远不要去改变一个人说话表达的方式。
有的人就是词不达意,有的人就是口是心非,有的人就是油嘴滑舌,你没办法的。
冯椿生觉得自己考虑的要深远一点,“那家里也没有钱,我大哥工资低也没有钱,其实商量不商量意义不大,最后都是没有钱,还得是我出的。”
不然呢,你指望哪里能出钱,本质上这个事情,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就是他吃亏。
只有他能搭把手了。
你讲的都对,你讲的是事实,你逻辑很好,艳丽心突突的,你知道孩子出生之后三岁前最难带吧,她觉得自己现在比带个孩子还难,孩子最起码你能上手打两巴掌,眼前这个人不能,“冯椿生你能不能不要有那么多歪理,能不能讲一点道理啊,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应该跟我商量,你管有没有钱的,都要坐在一起,有钱的多出点没问题,你没有钱的也少出点啊”
“你现在办的是什么事情,你大包大揽的过来了,谁领情啊,你大哥没钱,出不了十万还出不了一万啊,我今天才发现了,你们全家都是态度的问题,真的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家庭这样合适吗”
冯椿生抬头看她,脸色也不是很好,氛围就很凝滞,这个时候的话也是话说不到点子上,他永远不知道解决问题争吵的时候,对方到底想听的是那句话,那句话能直接对接上彼此的意思。
“那他出一万也还是少啊,也影响不了什么,还是得我出啊。”
你看,就这样绕,绕着绕着艳丽就忍不住挑刺儿,“出不出是态度问题,你要我讲多少次,一分钱都是出,别在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别人是傻子是不是,平时嘴多会说,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我哥说出了,但是他困难,也没有多少钱,还得请人带孩子,家里也没要。”
“那凭什么不要的,就我们钱大风刮来的,就你冯椿生是捡来的是不是”
艳丽发现不能这么吵下去了,因为冯椿生的每一句话,都是槽点,他不关注本质问题,他永远是虚弱的申辩,细枝末节的在那里纠缠,这个男人说白了,眼界眼光就这样了,他不会处理事情。
“那我能怎么办,知道我条件好,我也不能看着我爸进去啊”
“别人出事了,为什么你要问你怎么办,不应该是你爸考虑他怎么办的事情吗”
“不能这么说啊,那是我爸啊,我也不能不管,太难看了,到时候进去了我们也不好做人。”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啊冯椿生,我发现你真的是跟你家里人一个样儿,你们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自私奇葩,你们一个家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思维逻辑,你们就不能睁眼学学看看,人家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吗
能不能永远觉得自己对,觉得自己家里对,你现在简直听不懂人话了,我跟你讲不通。
我现在也终于知道你前妻为什么要离婚了,我以前觉得忍忍就过去了,好女人谁离婚啊,现在我可知道了,离婚的都是聪明人,傻子才是我这样的,在烂泥一样的婚姻里面耗着,耗到死。”
声泪俱下,最后的尾音砸在地面上,跟出个窟窿一样。
冯椿生还后知后觉的,也有脾气,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吗“不是,其他的不是很好吗对你也很好,就因为借钱这个事情,就成了你嘴里烂泥一样的婚姻,你平时也过的不错啊,也没有委屈你啊”
你这样说话是不是离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