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他大哥那工作,就是哪个工作哪个岗位上,你都是复杂的关系,上班人最大的体会就是人际关系就是个玄学,虚头巴脑的,但是无时无刻不在束缚你,你走哪一步,怎么走,都得制约着你。
老太太说一气儿,逆反心理也上来了,我跟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懂什么,你懂个锤子的,你要是懂的话,你也不是冯椿生了。
自己起来做饭去了,说够了还得做饭不是,老大现在是没空了,他得晚上来家里吃年夜饭,中午就对付吃一口呗,晚上再吃。
不然剩菜了怎么办,吃不完都是浪费的,得算计着吃才行,钱就是这样省出来的。
冯椿生就起来了,他还得下楼去看看,沛沛那腿,现在跟风火轮一样的,贺娇看着他穿羽绒服,“带着你妹妹一起下去玩会儿,我收拾一下,你看看,家里乱死了,也没有人收拾一下,得赶紧的。”
冯椿生看了一眼珍珍,特别乖巧,话特别少,比老大的话还少一点儿,看人的时候有点害羞,他跟老大小时候都不会害羞,没伸手接过来。
他就不抱小孩子,没有这样的习惯,有的人是伸手抱小孩子特别自然,有的人你捧着到跟前都不抱,“嗯,我一会上来了,不带了吧,不然一会俩孩子,也看不了,不如在家里,外面也冷。”
他裹着自己的羽绒服,人家现在不是要什么加拿大鹅,他这个不是加拿大什么鹅,但是老牌子了,波司登的新款,看着就暖和好看。
进门老太太一眼就看重了,这老大要去上班了,冬天也没有个厚实的羽绒服是不是,老感冒了也不好,这事儿也是记在心里的。
冯椿生不管这些,你别喊他带孩子,他真不带,他就带沛沛,在楼底下带沛沛的时候,你看一站就是倆小时,人家就能站的住,换珍珍来,一分钟都不能坚持,浑身别扭的。
找一圈也没找到,打电话给绿韭,快回来吃饭了,别走远了。
绿韭在吃瓜呢,你说大冬天的,天上恨不得飘着血沫子的,她捏着那个绿宝甜瓜,在水果店里面,小区里面都有水果店的,现在都弄得比较好,都能给你鲜切了,装的一份一份的,拿着小叉子吃呗。
她爱吃瓜,沛沛也喜欢啊,自己踮着脚一下一下的叉,冰凉的,吃的可过瘾了,“妈妈,怪甜,我觉得很好吃。”
“是吗,好吃你就多吃点,别剩下了。”
一会儿也不知道吃什么,大概率是不合胃口的,她反正不做饭,这个年纪了还有人给做饭吃,没啥好挑剔的,但是吃不饱是真的不好受啊,她就吃点水果呗。
冯椿生进来看看沛沛一眼,再看看绿韭嘴里咬着的叉子,还有小半盒,绿韭招呼他极其热情,“快来,买了一个吃不了,你赶紧吃点,吃完咱们就回去了。”
那有人不爱吃冷的啊,尤其是冬天,看一眼冯椿生就觉得肚子疼,指着沛沛,“你吃多少了,不能吃了,你肚子疼怎么办”
沛沛这会儿已经是长的有模有样的漂亮了,浑身天天跟灵气爆棚一样的,无忧无虑的,今天穿着可漂亮了,粉色的一身长旗袍袄子,厚厚实实的边上一圈儿毛,下面是白色的小靴子,这会儿已经脏了,一眨眼就脏了,冯椿生看鞋头又来气。
赶紧蹲下来拍拍,他能弯下腰给沛沛用手擦,这样的事情八辈子绿韭都不干,闺女的鞋子是没有自己手重要的,她宁愿让闺女鞋子脏着,生怕冯椿生连她一起说,才看见一样的,“哎呦呦,可不是,这前面怎么了,怎么就脏了,你看看你沛沛,肯定是不小心踢到哪里去了是不是
下次可得仔细了,不然的话不爱惜东西,爸爸要生气了,给你买的白鞋子多漂亮,多贵对不对,得注意了。
来,老公,你吃剩下的吧,咱们不带上去了,这一点了,带上去不好看,要是再买几盒吧,也不好。家里人要说浪费了,又说没有人喜欢吃,我就买一点儿,在下面自己吃完算了。”
老板娘垂眼,一直看着沛沛的鞋子,小女孩的白靴子多好看啊,前面尖尖的,小小巧巧的,这鞋子多亮啊,先看见这鞋子,再看见这衣服,然后看这脸,想着人家这孩子养的真是福气,多有福气的孩子啊,这得什么样子的家庭。
还有那鞋子前面的印子,是刚才绿韭挑瓜的时候,沛沛看不见台子,娘儿俩挤在一起,绿韭没瞧见自己闺女给踩的,来回踩高跷一样的跳着脚踩了个结结实实。
沛沛光顾着看瓜了,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到底是怎么脏的。
可惜了那鞋子,老板娘心想。
绿韭到底是跟冯椿生一家三口,硬塞下去那一盒才上楼的,贺娇看着沛沛那鞋子啊,是真可惜,给拿着擦鞋的毛巾擦干净。
她也见不得脏,白色的不耐脏,一边擦一边跟沛沛说话,沛沛就蹲在那里笑,一直笑,贺娇说什么都答应着,给贺娇高兴的,“行了,先洗手去,记得先洗手再吃饭,得讲卫生。”
沛沛点点头,她高一点,珍珍矮一点,洗手就比较困难,贺娇就眼看着她给珍珍一下子撸起来了,两只手从胳肢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