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青草膏来,冯椿生使劲抠出来一大坨,“我就没有事儿,没觉得有蚊子,你这确定是蚊子咬的吗蚊子咬的能有这么大的包吗会不会是你自己挠的啊,都破了,唉,我就说,越挠越痒痒的。”
绿韭实在忍不了,她等着赶紧上药呢,涂上还要等几分钟才青青凉凉的,结果你在那里唱什么独角戏呢,现在是你问是不是蚊子包的时候吗“我说,你是不是不想要睡觉了,我跟你讲一个事儿,你听了心里好有数儿,最好现在就给我抹上去,一个一个的别落下了。
你少一个,它一会儿就开始翻天覆地的痒,到时候我一暴躁,指不定就折腾你。还有,药膏一定要厚厚的,按摩一下在上面,好教皮肤吸收了。
最后,我这是中毒你晓得吧,蚊子包太多了,最后毒性就很大了,我就得去吃过敏药了,或者消炎药。”
绿韭也记不清吃哪一种药物了,当时也是百度了之后,抽屉里面有什么药合适差不多治同一种类型病的就吃了,自己给自己时常当医生。
冯椿生下手了,绿韭眼睛还得当监工,生怕他抹少了,真的是烦人,不仅痒痒,还反复痒痒,什么时候破了,还不见好,结痂了有时候都痒痒,什么时候结痂掉了,什么时候彻底好了,就不痒了。
所以她对蚊子深恶痛绝,手上戴着防蚊手环,一手一个,冯椿生觉得也是鸡肋,花露水就更不用说了,止痒的一瓶,驱蚊的一瓶,都是白搭。
蚊子是一点也不忌讳,他捏着一点身上的白皮子,问绿韭,“你这是唐僧肉是不是不然蚊子非得吃花露水腌过的肉。”
肯定是的,绿韭捧着脸,她不爱听别人夸自己,但是冯椿生夸的她就爱听,她觉得这个是真的,发自肺腑的真心,揽着他一起趴在窗口,指着下面,“你信不信,我能给你要两串上来吃,他们捏了小馄饨,这里吃烧烤都配馄饨,里面加了紫菜虾皮儿鸡蛋丝儿的,撒点小葱香菜在上面,天冷的时候加一勺辣椒,现在加一勺陈醋,连汤带水喝了极好。”
冯椿生跟着她一起伸长脖子看,他是没有这样的二皮脸的,也是绝对不开口的,“我不吃了,不吃”
就听绿韭开嗓子了,对着下面喊,“哪个学校的哦是不是”
没一会儿两句话的功夫,冯椿生就看她咚咚咚的下楼了,没一会儿就端着个一次性碗上来了,还贴心的加了一个勺子,满满当当的。
“哎呦,这么多。”
“你吃,你可得尝尝这味道,一碗下去你可得吃饱了。”
冯椿生吃两三个才觉出味儿来,拿着勺子给她尝尝,“我其实不吃也行,晚上吃七分饱就可以了,值当你再去问人要一碗的,不过这味道确实好,你尝尝看。”
绿韭刚没吃,剩下的啤酒给人拿下去了,抓紧带一碗上来给冯椿生吃的,个大男人,怎么能吃不饱饭的,冯椿生要是说吃不饱,她老觉得亏的慌,家里顶天立地的老爷们不是。
你要是说玩意当初找个饭量小的,吃猫食儿一样的,一顿饭还没她吃得多,她能自己呕死了,吃这点饭,家里什么也指望不上你了,不吃饭就没力气,着实没有安全感。
冯椿生最后都给吃了,摸着肚子又犯困了,走的时候没记住别的,就记得那泡水可惜了的串儿,跟那一晚极其鲜美的小馄饨,热汤馄饨。
离开的时候也有点舍不得,坐在地铁上跟绿韭俩人头碰头的在一起说话,“出来玩挺好的,吃好吃的,看好看的,想买什么买什么,都是没见过的,难怪有钱人都一年四季在外面旅游的,钱多的花不完了,咱们也过这样的日子。”
现在也不行,现在觉得自己还年轻,还得奋斗几年,踏踏实实的不能太沉溺于消费生活了,跟以前的老掌柜的一样的,不到带孙子的年纪,晚上是舍不得烫一壶热酒享受享受的。
热风与海浪,还有日出东山的磅礴,他都记着,且觉得极好。
绿韭也小声附和,“不过可以周末的时候到处玩一玩,平时上班就很辛苦了,也不去远的,一年去一次远的,玩一个星期,其余的就是两三天的周边游。”
以前是只围着一个地方转悠,这次稍微远点儿,在外面过夜的了,觉得还可以有下次。
俩人后面果真就连续玩了三四次,歇两三个周末就得出去一回,哪次也不带沛沛的,沛沛现在有车,最喜欢的就是带着楼下阿姨那狗转圈儿,在小区门口接着那狗,然后给阿姨送到楼底下去。
现如今也就那狗能坐上去了,别人是没有那么小的位置的。
还拿着自己墨镜,给狗也分享了一下,正儿八经的从夏天到了夏末初秋,入眼就是八月半的中秋节。
现如今已经学会听大人说话了,看大人说什么都极其有兴趣的,并且积极的参谋,附和的时候居多。
听绿韭说中秋回老家走亲戚,积极的提议自己的小车,怕在家里落灰了,“我带着吧,放在爸爸后备箱里面,可别给我碰坏了,舅舅说了,得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