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氛围什么的,她来凑什么热闹,原绿韭说冯椿生不在家,她实在是稀罕沛沛才来的。
哪里想到,人家这装备的,跟二人世界一样的,她就想着赶紧吃,绿韭做的饭菜也不尽如人意,什么龙虾钳子黑虎虾的,她也吃不出什么好味道不好味道的,年纪大了味觉肠胃都会变得反应慢,香的也有点吃不出来了。
就看沛沛吃,小孩子招人喜欢啊,你说绿韭给个龙虾钳子,就给打开一点儿,沛沛拿着吃,就吃个上面头头。
就这样还很香啊,自己蘸醋吃,龙虾钳子人家也是蘸醋的,学绿韭的,习惯跟妈妈很像了,什么人养大的,饮食习惯还是跟什么人差不多一致的。
冯椿生就等着了,等着沛沛吃不完,他就刚好吃了,那龙虾钳子里面全是肉啊,绿韭给沛沛的时候人家俩人就商量好的,沛沛肯定吃不完的。
绿韭开了五包汤圆儿,什么水果的,什么透明的,大黄米的,还有经典黑芝麻的,还有荠菜肉的。
房茯苓冷不丁吃一口咸的,觉得自己胃口差点就崩了,真的,她吃人家的餐习惯了,出去吃打牙祭也不是这样的奇怪。
荠菜肉的汤圆儿,有人卖,也有人真的敢买,看人家几个人吃津津有味的,觉得这个味儿不错,那个小味儿更好的。
回去的时候关立夫就通话过来了,房茯苓也不能说不好啊,好容易去家里过一次节,都是好意的,她不可能跟关立夫讲吃不到一起去的,那么多菜那么多水果那么多种类的东西,总有能吃的,就是跟她想象中节日气氛不一样。
早些年的时候过节,她年轻那会儿,那一大家子的人啊,都得做媳妇的忙活,大家活儿买菜,做饭,赶着时间的出来一桌子,那时候也过的快活极了,有那个味儿。
现在呢,好像就是吃顿饭,吃点新鲜的猎奇的,好好的享受一回口腹之欲就行了,再不行的看看电视,没有过去的那种感觉了。
关立夫也是在聚餐的,家里很多亲戚都在一起,今年来的人格外的多,跟关立夫同龄人也很多,家宴。
他匆匆讲几句就挂了,还在继续,晚了怕房茯苓到时候休息了,回到包间里面看一桌子的人,沙发上散落的纸牌还有酒杯,心里也觉得宽慰,最起码有人陪着过节对不对。
他很注重陪伴,觉得人年纪大了,就跟所有人想的那样,你需要子女在身边,哪怕就是光看着都觉得心里满足。
其实房茯苓不认为是这样的,她有时候跟子女相处起来,会觉得很累,以前关立夫老来陪她,她不好直接说不需要,说了人家也不相信,其实要她的意思,不如清净一点的就在院子里过节,人家也有节目,几个老姐妹看完了聊聊天就睡了。
她挂了电话,就听隔壁门开了,钥匙响着,就纳闷了,出去一看,隔壁老太太回来了,眼泪八叉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
孩子吧,不是不孝顺,给她住这么好的疗养院对不对,光是押金就大几百万的,但是就是没有人愿意招惹她这个麻烦,跟房茯苓说,“都忙,我就回来了。”
原本想着今年过节到家里去的,能不能跟着哪个孩子住两天的,结果饭桌子上热热闹闹的,“我话一说出来就知道给人家添麻烦了,孙子们也都用人,上学的都伺候不过来,谁还能有心思给我这老骨头呢。”
想想那一瞬间,不如死了算了,儿子不愿意,当场就说住疗养院多好啊,在家里还没有人家照顾的好,女儿呢,就更直接一点,家里有个陪读的儿子,每周跑上海去陪读,没有时间照顾人的,老太太就别给孩子添麻烦了。
老太太心冷的不行,“她现在每周跑上海,孩子学习不行,送上海去的,买了学区房,她每周五去,每周末回来。”
房茯苓劝她,“都是为了孩子,现在教育可不好弄了,你去跟他们也生活不到一起去,你说我今晚去过节,那吃的用的也都是贵的给特意准备的,可就是吃不习惯,人家吃的倒是高兴了。”
别凑着孩子了,真不合适了,社会不一样了,时代也不一样了,孝顺的含义跟以前也不太一样了,“他们高高兴兴的,日子没有烦心事儿,不比什么都强,好歹不用你操心,快别哭了,咱们住这么好的公寓对不对,一年也不少钱,过好日子就行。”
隔壁老太太擦擦眼泪,就是心太冷了,我活多少年啊,我就想在家里住几天,跟你们一起热闹几天的,也不是不回来了,就没有一个想要的。
也知道房茯苓那个女儿,但是人家来的勤快啊,房茯苓每周也去人家家里,去看看孩子,那她见了孙子重孙子的也喜欢啊,也看着挪不开眼,心里欢喜。
“我就听你的,心硬一点儿,活着就是负担的,但是我还是得活着,我看他们的次数都有限的,一年也就是过年、元宵、中秋节,三次面。”
别的时候,她不打电话,人家是没有人来接她出去的,就在这里面,子女觉得条件很好了,在里面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还是羡慕房茯苓,她如果没打招呼去女儿家里,女儿不高兴,你来了我得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