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刘玥眼巴前的看着那俩人,人家又去买一瓶椰子汁儿,你说大晚上的这不冷吗
这里面倒是暖和,还能蒸桑拿什么的,看电视看电影的,但是你说回房间烧水喝多好啊,绿韭给拿了两瓶过来,“我爸少喝点,喝一半给我妈喝吧,这个东西有点甜味的。”
刘玥刚想说一句的,白瞎了这些钱,但是看这里面人多,忍住了,“下次别给我买,我不渴。”
“嗯,是,就我渴,我喝。”
绿韭说完,跟冯椿生找个桑拿房,人家俩人蒸桑拿去了,冯椿生要去哪个房间就去哪个房间,她没意见,刘玥看着冯椿生给绿韭拧开盖子,自己咔哒一下轴开了,“喝点吧,泡半天口渴。”
老郑这人不能渴,天天喝茶的人,嘴里就不能断了水,郑家善找个地儿躺着了,刘玥也跟着一起去,人家一人一个小电视,可好了,自己不会弄,她也不去动,看着郑家善一点一点的。
那饮料就一直拿着,觉得挺好喝的,椰子汁这味道啊,没喝过。
她这人就是拘束,她自己都寻思了,晚上躺着酒店床上的时候,就觉得人家的床软,真软啊,别人都是觉得酒店不干净,卫生条件达不到水准。
可是她就觉得人家这床这软,躺着的时候感觉有点晕,但是不影响睡觉,也忙活一天了,觉得这日子真好啊。
看灯没关,找了一圈,老有个灯不知道在哪里开关,老不行呢。
郑家善就找准时间打击报复,“你能的很,这个灯怎么关不上了,看好了。”
自己床头上那里,一下给关了,又给打开。
刘玥就笑了,“我刚才也关了,就是没碰到这一个,你能你怎么不起来关灯的。”
“没有你能呗,你多能啊,你能的话那俩大白鹅怎么找不到了不还是我去找的啊。”
“那要不是你没关好了,那俩大白鹅能跑山上去啊,你怎么不怪你自己不行,怪我没找到。”
俩人就是这样斗嘴,谁也不服软,一口气也不带松的,我就瞧不上你跟你凑合过,你也瞧不上我跟我凑合过,谁离婚也离不成,就这样呗。
刘玥觉得自己没见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老公不行,你要是跟大老板一样的,她不也跟着见识见识了,美滋滋的,“我托着我闺女的福气,我这辈子指望不上你,一个瓜子儿我都没靠着你挣过。”
郑家善都听习惯了,“你穿金戴银找别人去啊,看别人要不要你的啊,你有本事呗。”
彼此说话极其具有尖酸刻薄且阴阳怪气的属性,但是你不可否认,绿韭递过来第一瓶椰汁的时候,她还是想着老郑,先递给老郑,问一句甜不甜,老郑不能喝甜的。
老郑的身体就那样,自从出事儿了之后,人家说的神魂颠倒了一点,他胆子其实贼拉小,就在家里也不能出去跟人打交道了。
不过用老郑的话来说,就是风光半辈子了,前半生都是刘玥靠着他在外面跑车赚钱的,现在好了,看他没本事了,不能跑车赚钱了,在这个老娘们手底下讨生活了,天天挨骂挨喷。
刘玥倒头就睡,可得好好享受是不是,那老姑娘说的挺对啊,早上起来吃自助餐呢,人家那中类可多了。
冯椿生也跟着老丈人沾光了,自己享受了一晚上,下班来到这边也不觉得累了,俩人趁着夜深人静复盘呢,绿韭觉得这个事情吧,得让冯椿生明白一个事情,“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缺德事做多了,你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平时做事情行为不归正,不讨人喜欢也就算了,还攒着坏呢。”
她跟高楠的破事,仔细追究起来,都能称得上一句年轻时候狗屁倒灶的破事儿了,要是现在这个年纪,她是干不出来那样幼稚的事情的,明显她现在手段老辣了很多,高楠的手段也老辣了很多。
认真讲起来,也没有那一件事是能放的上台面上的深仇大恨,都是不值得一提,现在自己都记不得的小事,时间长了就只记得自己不喜欢这个人,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也懒得解释了,只是一句不耐烦的,这个世界上还能不喜欢一个人吗
可以不喜欢一个人,且理直气壮的不喜欢一个人,从不接触来往,甚至不对这个人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但是现在,不可否认的是,绿韭心里还是有所愧疚的。
因为有所愧疚,觉得万一高楠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她终归是一个推她下地狱的恶魔之手,但是绿韭觉得自己等闲视之,又咽不下这口气去,她听着冯椿生在说,内心也是有拉扯纠缠的。
所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也没有冯椿生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心思,她只是怕造孽,怕自己对别人有很大很不好的影响。
绿韭躺在那里,觉得自己终究是卑微的一个小蚂蚁,没有那么勇敢,也没有那么果断,她做的坏事少,这样害人终身的,是第一次。
拿起来手机,冯椿生差点亮瞎了眼睛,“干什么呢你”
“我捐款,现在日子太好了,帮助一下别人。”
“多少”冯椿生不知道她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