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
黎望连打了三个喷嚏,吓得晏四还以为他病了,赶忙就要把人送回家去。
“我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痒,许是有人在背后说小生的坏话。”黎望摸了摸鼻子,然后一脸正色道。
晏崇让狐疑道“真的别不是五爷在说你坏话吧”
那倒是极有可能,五爷打从二位哥哥来京后,就乖觉得不行,即便是在黎府蹭了顿饭,也会打包些下酒菜回去。
于是黎某人信誓旦旦道“晏兄,你说得极有理。”
丁继武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打从被亲爹打包去了大兴书院,这次回京后,就一直忙于跟从前的伙伴攒局子,这次要不是晏四哥和黎大哥召唤,他必是抽不出空来的。
毕竟他就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不可能因为装模作样读了两天书,就直接改了性子。
“二位哥哥急召小弟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晏崇让看向黎望,黎望便道“急事倒也不算什么急事,就是想跟你打听点事情,你许久没回京,巽羽楼都上了不少新菜,要不要先尝尝”
要不说黎大哥这人叫人喜欢呢,丁继武自不与人客气,他也确实有些饿了,便道“那感情好啊,不过吃饭不急,黎大哥你说要打听什么事”
黎望便开口道“曹王世子这人,你知道多少”
丁继武一听,有些不大明白,这曹王世子和黎大哥,那可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好端端突然急匆匆打听此人
不过他虽是想不明白,却并不妨碍他开口“这人啊,我倒是打过几次交道。”
汴京城的纨绔圈,拢共就那么点人,圈子小得很,若不是刻意避而不见,总是能遇上的。丁继武乃是尚书之子,且他上头还有个成才的兄长,可谓是纨绔圈的顶层选手,他遇上勋贵人家,自也不在怕的。
再说了,曹王世子比他大一辈分,儿子都跟他一般年纪了,却还在外面胡搞瞎搞,实在是丢京城纨绔圈的脸。
“其实,很多人都不喜欢跟他一道玩,主要是这人说话不经脑子,玩的也就那样,还老喜欢纠缠花娘,是个极没有风度的人,听说他还逼死过良家妇女,但他好歹也是曹王世子,这事儿就也没传开来。”
还挺刑,黎望便问“还有吗”
“近几年,好像是老实些了,他年纪大了还在外面混,其实朋友也不多,且多是狐朋狗友,而且曹王年纪也大了,在宗室里辈分虽高,却没什么权势,自然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少了不多。”
别看丁继武是个混不吝的纨绔衙内,但纨绔也有一番生存之道,要问这些,他心里门清。他没说的是,等曹王爷驾鹤西去,曹王府由曹王世子继承,到那时候,恐怕就没什么人记得曹王府了。
除非曹王爷越过儿子,直接请命孙子继承王府,说不定还能挣一份出路。
这些消息,太过笼统,并不是黎望想听到的,便听得他又问“就没有,细节一点的消息吗比如说,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惹了祸事”
丁继武“黎大哥,我才刚回京”你们两个人,才是一直住在汴京城啊。
晏崇让一听,笑言道“你黎大哥家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说不定还没你知道的多呢。”鬼咧,姓黎的足不出户知晓京中所有事,说不定比他消息还灵通呢。
丁继武一想,也对,黎大哥身体不好,确实少出门,便道“这样吧,我去打听打听,反正曹王世子经常出门,不是难打听的人。”
“那就拜托继武了。”
丁继武挠挠头,干脆叫人打包了一些菜,才去找小伙伴们汇合,这巽羽楼的菜品自然是颇受欢迎的,推杯过盏间,还真叫丁继武知道了不少有关于曹王世子一掷千金的多番传闻。
“真的假的曹王府这般有钱吗”黄金万两,说拿就拿,还只是一博美人欢心,曹王府家底这么厚的吗
丁继武的朋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着舌头道“那是,你别说,我有时候还真羡慕曹王世子,花多少钱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那庞昱恐也没这般挥霍过”
庞太师宠子,那是汴京城百姓都知道的事情,这比庞昱还要大手大脚,曹王府又不是功勋之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谁孝敬的。”毕竟曹王爷管着宫里面大大小小主子们的一应用具,想要送东西进公,总得使钱的呀。
纨绔子自不知道赚钱的辛苦,这话题也挺无聊,很快就岔开到其他的乐子上。
不过说着说着,居然又绕回到了曹王世子身上。
说话的人,是后来迟到才来席间的,自罚了三杯不说,还得说个乐子叫大家伙儿开心开心,这人便说道“曹王世子,你们可知道此人”
便有人附和他道“知道知道,方才丁少爷,还说起此人呢,怎么的,你居然也要说他吗”
便又有人鹦鹉学舌,说这曹王世子如何如何有钱,叫人好生羡慕。
此人便道“我要说的乐子,却不是他如何有钱,而是他近日啊,老树开花,迷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