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呢”林平川试图用自己的真诚感化对方,但很显然,他失败了。
“坏人脸上,也不会写坏人二字,请恕我眼拙,分不清公子是忠是奸。”
后面偷听的衙差黎公子您可真是太谦虚了。
林平川从没想过说服一个人会这么困难,明明是谪仙般的公子,怎么就这么固执己见呢
“若林公子无事,本公子还要回家,还请你让开。”
林平川被轻轻一推,居然就被推开了,等他想要再追过去,那机灵的车夫已经驾着马车迅速离开,他两只脚根本就追不上。
林平川见追车无望,又思及父亲的话,忙转身进了开封府衙。
看门的衙差见他去而复返,当即把人拦住道“你是什么人来开封府做什么”
林平川就道“我叫林平川,请问小哥,刚才那位公子,是哪家府上的”
刚在开封府门口起的冲突,衙差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不会将黎望的身份讯息相告,最后纠缠无果,林平川只得回了家。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黎望乘坐的马车却又绕了回来,没一会儿,就有一道身形跟着他去了林家。
而此刻的林家,却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冲突。
“大哥你不要说了”方文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玉贞还活着,你却不告诉我文弟,我们说好的,要一辈子当好兄弟的,你就这么对兄弟”林书善字字诘问,“你那三十两黄金,原本是准备买画的,对不对”
方文捂住了耳朵,当年的事情,是他们做错了,如今师姐找上门来,他却不能叫师姐认出二哥,否则恐怕是要两败俱伤的。
“你不说,我就替你说,十年了,你能不能有点长进”林书善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道,“现在,玉贞进了监牢,你准备怎么做”
说起这个,方文就不能再掩耳盗铃了“开封府不是那等蛮横衙门,师姐诈死敛财的罪名并未成功,所以必然关不了多久。等她被放出来,我就去师姐面前以死谢罪,到时候恩怨一消,大哥,我知道你多年未娶,心里一直都有师姐,我希望你和师姐能幸福。”
林书善却没有方文这么天真,玉贞的性格他最明白,恩怨分明,绝不会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大义,若她是这种性格,当初他们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比亲兄弟还要亲,说什么以死谢罪,你个混账东西”
方文闻言,脸上满是感动,当初分明是大师兄横刀夺爱,若不是师父偏心,大哥和师姐也不会有缘无分,现下苍天有眼,师姐没死,大哥也还是孤身一人,难道不是上苍要两人走到一起吗
“大哥,你要是见过师姐,必然就知道了,她过得不大好,眼睛还瞎掉了,小儿子还瘸了一条腿,傻乎乎的,我知道大哥你对师姐还有情,只要我把罪名都揽到身上,你就能和师姐长相厮守了”
在方文看来,这实在是个好法子,反正他贱命一条,也孤身一人,死了就死了,大哥对他情深义重,若能为大哥而死,他虽死也无憾了。
林书善没想到方文居然一个人考虑了这么多,可开封府包青天却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恐怕早已派了人去青州北海郡探查,方文所述,绝不可能取信于开封府。
况且,还有秦三的事情,若是私运卤石的事败露,莫说是方文和他,就是整个林家都得倾覆。
如今这两桩事情一起到来,林书善难免也有些掣肘。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林书善没好气道“你方才那孩子气的法子,可别再说了,当初的事,错了就是错了,你师姐必然是不可能原谅你我的,如今平川也大了,我也没了从前的野心,不如就你我兄弟过下去,至于你师姐,我自会派人好生照顾他们。”
方文有些想再劝,却被林书善制止了“而且,当初你我怎么发家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方文自然记得,可那买卖,不是早就断了吗
“大哥,你不会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文弟,大哥如今已是没有回头路了,你若想离开,可以趁此机会。”
林书善说这话时,一直都盯着方文,在确认对方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后,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大哥,你说什么话呢,你我兄弟之间,肝胆相照,说什么走不走到时候若真被查出来,你只管将平川送走,置于我,绝不会叫大哥你死在前头。”
方文这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林平川纳闷的声音“方叔,你们在说什么呢居然要将我送走”
林书善见他回来,脸上愁绪未展,便知其到开封府的事不顺利,便道“你听错了,你方叔说的是将灵川县送来的货送走,你不是去打听吴家姐弟的下落了吗”
林平川就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并且着重提了一番那个谪仙公子。
“爹,你知道他是谁吗”那态度,比那位白五爷还要傲慢,若不是有求于人,林平川绝不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