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当然是要吃的,毕竟某位黎姓朋友亲自下厨的时候,可并不多见。而且还要刚好碰上,这几率就更小了。
虽然五爷对鸡肉远没有鱼肉那般热衷,但出自黎知常的手艺,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因为去洗了把脸耽搁了一会儿,五爷到小厨房的时候,黎望已经架好了油锅,锅子是直接架在火炉上的,底很深,口径倒是不大,他轻轻嗅了嗅,似乎是豆油。
“你这为了吃口鸡肉,当是下了血本啊。”
即便五爷不通世俗,却也知道这一小锅油的价格可不低,也就巽羽楼赚得多,才能这么敞开了用。
“所以啊,五爷若是有钱,不妨看着给点饭钱。”
黎望伸手探了探油温,感觉是火候了,这才用长箸夹起旁边已经裹了面衣的鸡块放下去,瞬间油锅就起了剧烈的反映,不一会儿,独属于炸鸡的香味就霸道地逸散开来了。
“你这炸鸡,确实香得有点过分了。”
五爷忍不住感叹道,这要是被外头的食客闻了去,准保明日巽羽楼通闹得更加欢腾,不过以好友的脾气,估计不会作任何理会。
瞧瞧这慢条斯理的模样,还能一般做菜,一边烤火,当真是惬意极了。
“且等着吧,这炸鸡要想好吃,这外皮须得酥脆,里面的肉却要鲜嫩多汁,酱汁已经叫厨娘去调了,不过这肉已经腌制过了,即便是空口吃,应该也非常得宜。”
这说得,但凡能跟鲜嫩多汁扯上关系的菜,五爷都是受不得诱惑的。
所以炸鸡一出锅,他就忍不住来了一块。
烫,无与伦比的烫,但齿尖微微一咬合,就是酥香裹着油香,等咬开表皮的面衣,里面丰沛的肉香就迸发了出来,裹着咸香鲜嫩的鸡肉,一软一脆,交织出难以言喻的曼妙口感。
“虽然熟了,但还得复炸一次呢。”
黎望也就炸了两锅就觉得厌了,便将长箸移交给了厨娘,自己则倒了一杯蜜橘茶,就着茶吃上了炸鸡。
不知几时,外头的素雪又飘了起来,纷纷扬扬的,比晨间的雪还要大上两分。
像是这种时候,百姓们多不愿意出门,估计开封府也挺省事的,以五爷的性子,恐怕吃完之后,还得去找展昭吃酒,便叫厨娘多备一些,等下叫五爷带上离开。
“知我者,知常也,我可不会同你客气,这炸鸡味道确实不错,配酒吃就更得宜了。”五爷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酒道。
“哦对了,小晴儿还没回来啊”
别说,黎晴还挺招人惦记的,白某人嘴上说着嫌弃,每次来却都会问起,黎望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五爷是想收徒开宗立派了”
“你这张嘴,不调侃别人会死吗”他就奇了怪了,怎么这人就能变着法的刺人呢,“要不是五爷脾气好,早一刀砍了你了”
你白五爷还脾气好啊,那天底下恐怕就没有脾气坏的人了。
开封府距离黎府并不远,五爷的轻功又很好,所以他带着新鲜出锅的炸鸡赶到开封府时,炸鸡还是又热又脆的。
这个时间点,又是大雪纷飞的时候,已经临近天黑,即便是开封府,也能有个空闲的时候。
五爷到的时候,包公难得有兴致在同公孙先生、展护卫吃酒,这炸鸡送过来,刚刚好又多了一盘菜。
“知常的手艺啊,那本府可要多用一些。”
公孙先生闻言,也道“大人说的是,知常的手艺,可不是常常能吃到的。”即便是巽羽楼,以开封府的忙碌程度,基本也告别排队吃饭了。
这个时候,展昭就默不作声了,毕竟作为黎兄的好友,他只要有空,都能去巽羽楼三楼搓一顿,什么甜的咸的辣的酸的,他都尝过。
等陪包公和公孙先生吃了几杯酒,展昭才跟五爷去后面的陪厅吃酒。
这里可没有暖炉,不过对于身带内力的江湖人而言,就是打开了门吹冷风,都是不怎么冷的。
“你方才从黎兄那边过来,他的病可好些了”
“他都有精力鼓捣这些吃食了,你说他好没好全”五爷说罢,又道,“只是普通的发热,我方才探过他的脉,已是没事了。”
“如此就好,这会儿已到寒冬,黎兄若要出门,你就劝劝他。”
五爷正吃酒吃到兴头上,闻言就指指自己“我劝他他主意那么大,若真想出门,谁能拦得住他啊。”
展昭倒也是。
于是两人默契地举杯喝酒,连喝三杯,展昭才开口道“通许县李县令,已经自述其罪,递了折子上中书省。”
最近一直都在追查单柏芳的下落,五爷还真忘了通许县的事情,现下听展昭提起,楞了一下,才道“那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落得太被动。”
反正一般来说,黎知常出的主意,都不会太差。
“不过他这么做,包大人有没有说什么”
展昭闻言,摇了摇头道“这是合情合理之事,大人当然不会多说什么。”
甚至,因为李县令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