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雄和张三狗咬狗,一嘴毛。
两人都不清白,一个为官不讲律法公正只谈金钱利益,一个做人贪婪自私好色无耻,皆不将他人的性命放在眼里,而如今祸事临头,为了自个儿的小命,却是智计百出,简直不堪入目。
展昭从来嫉恶如仇,见两人露出这般丑恶的嘴脸,再难以忍受,可思及此次公差并未带官印官袍,只得依着黎兄的计谋行事,便道“在下是相信黄大人为人的,只要大人帮我家公子找到錞公子,一切都好办。”
黄志雄一听这话,这额头的汗水也不出了,腰板也硬了,对着张三就是一顿呵斥“好你个张三,竟敢胡乱攀扯朝廷命官,来人,夹板伺候”
要知道这夹板可是黄沙县审问犯人时的拿手好戏,君不见连张颂德这等有秀才功名的人都被夹断了腿,张三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那是连第一层夹板都没熬过去,直接就哭着求饶。
可惜黄志雄这会儿自觉得了倚靠,非要好好治治这张三,便命人收紧夹板,直到张三疼到晕过去,这才让人收了夹板,用冷水将张三泼醒。
“张三,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抓了人”
张三咿咿呀呀地已说不出话来,此等恶人,展昭完全不同情他,只道“黄大人,此人心性狡黠,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传那张颂德与之公堂对质,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既然已经决定将张三彻底法办,黄志雄也没再怕什么,大不了就判那张颂德无罪释放,反正他钱也拿了,他与张颂德也无私人恩怨,放了就放了,还能赚波民心,不算太亏。
“来人,带张颂德。”
张颂德刚刚被人带回牢里,还满脑袋都是疑惑呢,就又被狱卒拖了过来,只是这回不见那位黎望公子,却多了个形容狼狈的张三。
“张颂德,你可认得此人”
张颂德心下虽然不解,可他也意识到这位姓展的兄弟是友非敌,他见黄县令坐于堂上对张三冷眼旁观,便道“认得,此人是小生未出五服的宗亲,惯来有些龃龉,故而不常来往。”
“方才你同我家公子说,是此人抓了錞公子,以此要挟你认下那杀害黄屠户的罪名,此事可是真”
“自然是真的我是个大夫,倘若真要杀人,多的是能不让人发现的手段,为何要亲自开药方下那砒霜之毒,岂非是让人猜度到我要行凶杀人况且小生与那黄家嫂子并无私情,还请二位明鉴。”
黄县令当然知道张颂德是无辜的,因为从张颂德家中搜出来的砒霜本就是张三买的,根本不属于张颂德,听罢此言,便道“这话,你从前为什么不说”
张颂德梗着头不回答,心里却道你个狗官让他说了吗,只会行刑偏私,若他不认,便要判那黄家嫂子谋杀亲夫的罪名,根本没有仔细断案。
展昭见两人僵持,便一脚踢了踢张三“你有个随从,叫钱昌,对不对”
张三不想回答,可他的腿太疼了,只能讨饶道“是是是,是叫钱昌。”
“黄大人,你看那堆物证的最后一页,上面有写这钱昌去县里的药房回春堂买过砒霜的记录,这砒霜乃剧毒,大城市的药店药房根本不准出售,但黄沙县小地方,据回春堂的伙计阿广所述,他们店里的砒霜只供给寻常人家作老鼠药,故而少有人买,近些日子,只有钱昌一个人买过。”展昭说完,拱手道,“大人,何不传那钱昌问话”
黄志雄好厉害的手段,这么短时间竟然查了这么多。
“传钱昌问话。”
这钱昌一到,他也是个怂人,都没上刑,直接就招了,说是张三为了谋夺黄屠夫的妻子霍秋娘,才命他毒杀黄屠夫,借此嫁祸张颂德,还能接手张颂德手里的张家祖产,可谓是一箭双雕。
张三这下真的傻了,合着他倒腾这么一回,不仅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要把自个儿小命搭进去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黄县令当即惊堂木一拍,命人给张三戴上枷锁“大胆张三,竟如此行恶,天理难容,你还不速速招来,那黎錞公子,究竟被你藏于何处”
“大人明鉴啊,小的真的没有杀人,是钱昌善做主张,我也根本没有”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黄志雄好歹当官二十多年,基本的断案水平还是有的,他很快判了张颂德无罪释放,又给张三下了斩立决的判决,就等下一个行刑日给张三一个痛快了。
“展护卫,这姓张的嘴硬的很,黎錞公子的下落,本官一定会从他嘴里问出来,还请展护卫带话给黎公子,多替本官美言几句。”黄志雄送展昭出县衙,临了还自我发挥递了一兜子金元宝过去,展昭掂了掂分量,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黄大人放心,在下绝对把话带到。”
黄县令见人收了钱,脸上当即安心了许多,又说会好好拷问张三,绝不会让黎公子失望,这才返回衙门。
张颂德这大喜大悲,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直到他跟着人到了客栈见到希声兄,这才高兴地又哭又笑起来。
“希声兄,你没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