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写信来催,也不是催的我。”
黎望便皱起了一张俊脸,这东京城有什么好去的,当初说好的考取秀才便不管他,糟老头子可真是一日三变。况且此东京城非彼东京城,刚穿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什么古代官宦子求生日常,后来拜师江湖后他才发现,好家伙,这居然还是“大宋野史”
东京那可是传闻中的开封府啊,还有什么北侠欧阳春黑妖狐智化,那不就是包青天嘛,可无奈他知道归知道,具体什么案件他完全没记忆,就这危险系数,他一个病弱跑去凑什么热闹,恐怕是衙内的红利没吃到,就沾了一身腥。
“此事莫提了,小生绝不会赴京的。”
三日前,黎望斩钉截铁地对着商嘉玉表态。三日后,他就不得不包袱款款北上奔赴开封府,所以说嘛,做人还是不能太铁齿。
“为了大堂哥就要抛下我这个大表哥,知常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商嘉玉站在渡口送别,状似伤情地哭诉道。
黎望心中本就不大情愿,如此一听,当即就要勉强下船“既是如此,那小生”
商嘉玉立刻收了情绪,一把将表弟按了回去“好生着,快别闹了,既是应承了,还是早去些好。”
“大表哥,你变得好快。”
“快走吧,记得按时吃药,你也不是不懂医,别老那么任性。”
黎望也不是听不得好赖话,当即扬眉一笑,他本就生得好,一时精气神上扬,竟有种意气风发之相,若不是皮肤比寻常人苍白许多,早该是这江南烟雨里受尽追捧的风流人物。
商嘉玉有时候也会想,许是老天爷看不得知常这般优秀,这才没许他强壮的身体。可知常这般好,就该做那东京城里快马扬鞭的明媚少年郎。
大姑父说京中出了一位名医,希望能治知常的不足之症吧。
这秋日里下雨,总归是非常恼人的,特别是对于黎望这样的病弱来讲,稍微淋点儿冷雨,便能小病一回。黎望因此不得不下船改走陆路,又因病了不得不留宿此地太和楼。
“少爷,药来了,您快趁热喝吧。”书童南星端着药汤进来,黎望光闻着药味就直皱眉,脸上全是抗拒的表情。
“不喝不喝,我还没到喝这苦汤药的地步。”黎望窝在塌上,转了个身拒绝道,“我闻着你身上竟有鱼腥味,莫不是还炖了鱼汤”
南星跟着自家少爷十来年了,哪里不懂自家少爷这言下之意,当即便道“没炖,真没炖,不过倒也有是件奇事,少爷可记得前几日碰上的那对姓颜的主仆就那对咱们借雨伞的,少爷可有印象”
黎望旁的不敢说,记忆力却是十足的好,否则他也不能够十六就考取了秀才功名,闻言便轻嗯了一声,示意南星说下去。
“这便是又碰上了,算上这回,都第三回了,这对主仆算是栽那酸秀才手里了,今日那排场,嚯,三牲祭礼都摆上了,小的瞧着怕是没个二十两银子走不脱人。”南星啧啧称奇道,毕竟以如今的世道,二十两银子都能够普通家庭好几个月用度了。
“以你那好性,就没给人提醒两句”黎望半阖着眼睛道。
南星有些讪讪地挠头,一脸少爷你真懂我的模样“确实与那书童雨墨说了两句,不过”
“嗯”
“不过雨墨说他家颜相公非要与那坑了他家两顿饭,哦不,现在是三顿饭的金相公拜把子,不拘银钱抛费。”
这俩主仆现在还能活着赶考进京,也真是老天爷保佑了。
闲话说完,南星又劝少爷喝药,无奈黎望惯来任性,左推右推,刚要躲过去,竟听得外头传来了哄闹声。
“好南星,外头好似有热闹看,莫不看完这场热闹,再痛饮此药,岂不美哉”
南星呵,都是搪塞话。
黎望倒也没下去,只披衣靠在窗边,微开了窗扇看热闹,只见太和楼前,那叫雨墨的书童眼眶红红地望着颜相公,而那位颜相公呢,脸上也颇有些窘态。
反倒是那位穿着破烂衣衫、头顶开花儒巾的年轻俊秀儒生一脸坦然,好似闲庭漫步,半点儿没有被小二怼着追讨银钱的窘迫样。
“南星,你快瞧,这年头江湖好汉都开始装柔弱骗吃骗喝啦,果然只要你家少爷我活得久,就什么都能看见,稀奇,可真稀奇啊”
南星少爷你快闭嘴吧,底下那人的眼刀子都飞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啦开文啦撒花啦另祝高考的老爷们顺利啊冲冲冲呀
开文我缓点更,方便我捋顺熟悉手感,我们的黎汪汪正式同大家见面啦
s开封府,又名东京城,七五大宋日常,轻松不费脑,同样无c,一起勇闯东京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