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头也没回,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无奈地说,“不要在家里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啊,辉月桑。”
身后的人一声轻哼,“你还敢过来。”
安室透搬起那盆绿萝转过身,大小姐手里果然拿着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枪,型号还挺眼熟,是新南部。他一点也不在意指着自己的枪口,先把绿萝搬进了玻璃门后的客厅,这才拍了拍指间沾上的浮土,上前一步握着她拿枪的手把人逼到玻璃门上。
“我为什么不敢来”他往前凑了凑盯着她的眼睛轻笑,“辉月桑你连枪的保险都没开。”
源辉月掀起眼睫看他,表情凉凉地,却没有否认地任由他把枪拿走了。
安室透拎着那把警察配枪娴熟地在指间转了一圈,一边好整以暇朝她摊开手,“而且,不是辉月桑你让我把那位记者先生带走的吗”
源辉月:“啧。”
虽然但是,她不太爽地从口袋里摸出窃听器放在了他手里。
她面前的金发青年把那枚小巧的金属元件回收,懒洋洋感叹,“果然,每次我在你身上放窃听器你都是知道的,如果真的不想我把人劫走就不会让我听到重要情报了。”
“是啊,你真聪明,要给你鼓掌吗”
他眨了眨眼睛,低头朝她看来,目光专注。然后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一抬手把枪往旁边柜子上一搁,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源辉月脸侧贴上了一片温和的温度,安室透往前一靠,金色碎发错落在眉宇间,灰蓝色的眼瞳温润又柔和,像某种脾气非常好的犬类。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
源辉月一顿,偏头移开了视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没什么,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出什么意外了”
面前人的目光依旧定定落在她脸上,好一会儿才轻轻一笑,退回了原地。
“的确算是出了一点事故吧,”他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穴户理一死了。”
源辉月意外地抬眸,注意力顿时移了过去,“怎么死的”
但紧接着她就想到了什么,“johnaker那边的人动的手”
“嗯,辉月桑真聪明。”金发青年笑眯眯地夸奖,哄小孩子似的,“我们在那栋居民楼底下把那位记者接走的时候,就有一辆车在后头跟了上来。他的反应比警察还快,应该一开始就是跟着记者先生来的。”
“能够从你手里杀人,专业人士”
安室透耸肩,“我猜他最开始的想法可能跟我们一样,原本只是想把那位记者救走,但是发现我们不是警察之后,意识到事不可为,于是选择了灭口。”
源辉月沉思两秒,缓缓摇头,“不,他一开始就是去灭口的。”
“嗯”
“johnaker的那群学生们跟你所在的组织都不一样,他们没有同伴这个概念,sychoath只爱自己,他们的字典中根本没有救人这个行为。”
安室透:“嗯,纠正一下,我们组织也没有同伴的概念。”
源辉月被哽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哦,那你和琴酒算什么,熟悉的陌生人”
“辉月桑,这个说法有点恶心。”金发青年面露无奈地转移话题,“那他们还要救johnaker”
“因为johnaker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对他们进行精神控制,另外一方面,他手中握有这些人的把柄,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他们也要把这位老师救出来。”源辉月问,“听你的意思,穴户理一以为跟在你们后面的那个人是去救他的”
安室透懒洋洋重新把柜子上的枪拿了下来,边无聊似的扒拉着上头的转轮边点头。
她挑了挑眉,“他这么天真吗”
“是啊,”金发青年叹气,遗憾地拖长了声音,“如果不是他自己激动地爬起来送死,后头的那个杀手还没那么容易就一枪命中,还害得我被朗姆骂了一顿。”
然而源辉月并不关心他的工作遭遇,十分冷酷无情,“所以呢,你从他口里问出什么情报了。”
安室透歪了一下头,“果然,这才是辉月桑你任由我把他带走的目的啊”
源辉月:“不然呢我没那个闲工夫去陪他聊天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