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服部抓乱了头发,扭回头继续盯着电脑上还在播放的直播,低声喃喃,“高濑文人最后一次去给她送水是昨天晚上,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只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人忽然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动,齐齐回头看去,就见到另一台电脑前的东海林医生忽然起跳,像只被惊吓到的猫,瞪圆了眼睛震惊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屏幕。
她原地震惊了两秒钟,这才伸长了手臂指向自己面前的屏幕,开口甚至结巴了一下。
“直、直播”
“什么直播”服部疑惑地绕过去,然后微微一怔地看到了熟悉的画面。
“那个死亡直播。”东海林医生终于把舌头捋直了,目瞪口呆地解释,“有人给发到网上了。”
正在沉思的源辉月一顿,迅速走到了桌前俯身看去,就见到画面右上角那个正在观看人数的显示眨眼间就已经飙升到了两千多,还在呈指数地迅速增加。
直播的链接被发到网络上之后一石激起千层浪,网络上原本有关其他事情的讨论迅速被这个死亡直播所取代,在这个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的时代,直播中的被害者女性的姓名、职业飞快被人扒了出来,甚至比警方找到人的速度都快。
那位倒霉的被害者叫做大崎惠,东京本地人,似乎从事在酒店陪酒之类的工作。
社会对女性受害者永远都是更为苛责的,特别是当受害者本人并不完美的时候。这个背景被扒出来之后,有关她的议论一时间甚嚣尘上。
除了对她本人的种种臆测和攻击,很快又有人将其和警视厅才公布的那起连环杀人案联系在了一起。各种各样的猜测宛如绝地的洪流,甚至开始有自认清醒的人认为警方找错了凶手,那个高濑文人只是真凶推出来的替罪羊,真正的凶手还躲在暗中不断犯案。
络上的谣言越传越凶,这起案件的热度一飞冲天,议论和恐慌化作了倾巢而出的压力,沉甸甸压在警视厅头顶,警视厅大楼上空几乎凝结出了有形质的乌云,压得每一个进出这栋大楼的人神色凝重。
雪上加霜的是,接下来的一天时间内,警方调查了高濑不动产名下的所有房产,甚至包括了已经出租出去的门面和出租屋,一番地毯式搜查之后,依旧没有找到大崎惠的下落,没有结果的搜查不断挤压着逼仄的救援时间。
十一月二十日,三天的有效
救援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那个直播的网站被关掉了啊”再次刷新过后,依旧得到404notfound的提示,神仓所长抬起眼镜,喃喃自语地揉了揉眼睛。
“因为警视厅认为影响太恶劣了,也侵犯了大崎惠本人的,所以让技术部门把网站关了。”
“这样啊”神仓所长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反应过来愣了愣,赶忙把眼镜重新戴上,睁大了眼睛,这才发现方才冷不丁回答了他的问题的人。
“源小姐”
源小姐正单手抄兜站在休息处的白板前,似乎正思考着什么,闻言回头冲他招呼式地点点头。
神仓所长又下意识看了一圈,又注意到了白板前的其他人,“还有服部君和柯南君,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下午就来了啊。”服部正拿着笔在贴在白板中央的字母表上填上一个空格,写完最后一个字母后疑惑回头,“看到所长你好像在忙所以没去打扰,不过你一直没发现吗”
“下、下午”
神仓所长下意识抬头看墙上挂钟,细长的时针已经走过了九点,时钟旁边的玻璃窗也早已被夜色笼罩,窗玻璃折射出一点外头斑斓的灯火。
他正迷糊且恍惚着,侦探少年凑到他面前看了看,同情道,“黑眼圈好重啊,神仓所长你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吗”
“睡是睡了,但是没睡着。”神仓所长叹气,双目无神地喃喃,“毕竟有人正在眼皮底下死去,总感觉应该做点什么,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什么都做不了”
服部默了默,然后转移话题似的笑道,“所长这个心理素质完全当不了警察啊。”
“当不了当不了,”神仓所长迅速摇头,“肩负起别人的性命太沉重了,我光是肩负这个研究所就觉得压力如山了对了,三澄医生他们呢”
柯南回过头,“三澄姐姐他们去开研讨会了。”
警视厅在焦头烂额地开启营救行动的同时也没忘了高濑这个罪魁祸首,要求udi务必明确他的死因,将所有可能性全部排查一遍。刚好他的病理和毒理报告下午刚出来,法医组们去开会研究了。
看着他们的贵客们又被撂在了一边自己玩自己的虽然他们好像也习惯了,并且把udi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一样自在,神仓所长还是默默起身,努力地试图弥补上待客流程,“我去给你们泡一壶茶。”
“诶这就不用”
贵客们正要推辞,就在这时,udi的工作人员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开口招呼,“啊,在这里,所长,有客人来了。”
众人齐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