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会议室,书记官刚念完手里的文件,像是给他喝倒彩似的,一串热闹的手机铃声应声响了。
性格严肃的书记官顿时眉头皱起,望向铃声响起的方向,正要看看是哪个二愣子出席这样的会议居然不开静音,视线刚扫过去,就看到某位祖宗懒洋洋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吱哇乱叫的手机。
“”书记官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祖宗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意思地抬了抬手,书记官立即朝她露出微笑,比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她于是起身挪开椅子,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源辉月在外头的走廊上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接通了三澄美琴的电话,未语先笑,“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约我吃午饭的吗”
“辉月,”三澄美琴语气严肃,“今天上午,武藏野警署的警官在增子区一个发生过火宅的大楼隔壁,发现了一具年轻女性的遗体,死者的嘴里出现了红色的金鱼。”
源辉月神色一顿。
“我今天上午就在给这具遗体做解剖,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四十八小时。”三澄美琴飞快解说情况,“发现遗体的那栋房子在半年前是个酒馆,酒馆关门后就一直空着,门锁之前被消防队灭火的时候破坏了,谁都能够自由出入,附近也没有摄像头。”
“死亡原因确定了吗”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已经排除机械性损伤、高低温、电击和溺死,不过死者有肺水肿征象,有极大可能是死于中毒,毒物分析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刚刚毛利警官来了一趟,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毛利警官他们似乎是打算从死者的社会关系入手查起。”
源辉月靠着走廊的栏杆挑了一下眉,听出了言外之意的暗示,“死者社会关系”
“是的,”三澄美琴叹了口气,“警方那边,似乎是打算将这起案件当做一起独立的谋杀案来调查。毕竟中堂医生搜集到的包括糀谷桑在内的那三起案件的资料都不是通过合法途径得到的,再加上案件的作案手法各异,共同点只有都是年轻女性这一点。你们在咖啡厅的那段关于凶手的推理,因为辉月你之前跟我说暂时保密,所以我还没有对毛利警官提”
时至正午,她刚跟毛利警官开完讨论会就来给源辉月打电话了,研究所的其他工作人员没有她这么业务繁忙,大多数都去了餐厅吃饭,空旷的二楼走道里只有她一个,讲电话的声音落在地上,激起了一点轻微的回音。
她刚跟源辉月说起被害人的其他资料,忽然就见到走道那一头,刚离开的毛利警官和他的搭档又回来了,正领着两个西装笔挺的青年从电梯出来。
她愣神的工夫,毛利警官也发现了走道另一端的她,立即领着那两个人直奔她而来。
“你没走就好,羽二重警官,若鹿警官,这位就是负责解剖今早那个案件死者遗体的法医,三澄美琴医生。”
被介绍的两名青年警官看起来都十分年轻,但却并没有与其外表相称的青涩,恰恰相反行动间带着种格外精英的沉稳气质。叫做若鹿的警官是个面相讨喜的娃娃脸,自来熟地冲三澄美琴伸出手,露出一个友善的笑,“三澄医生我们是特殊犯罪搜查室的成员,接下来应该会和您共事一段时间,请多多指教。”
三澄美琴略带迷茫地握上他伸出的手,“特殊犯罪搜查室”
“是的,这个案件目前被我们接手了,之后会由我和羽二重来和你对接。”若鹿警官热情解释,“不过我来之前没想到负责解剖的法医会是像您这样的美人,感觉工作这种沉重的事也轻松多了。”
“诶”
“若鹿,别说多余的话。”
十分习惯自己同伴的性子似的,他身侧的黑发青年叹
了口气,说了句“抱歉”,一边也朝她伸出手,对迷茫的女法医介绍,“羽二重正宗,特殊犯罪搜查室的侧写师。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我们部门隶属于警视厅搜查一课,专门负责性质恶劣的案件比如连环杀人案之类的。”
三澄美琴有了某种预感,“所以说羽二重警官你们特意来接手这个案件是因为”
“我们怀疑昨夜在增子区发现的这具死者遗体涉及到了一起连环谋杀案件。”羽二重正宗果然果断道,“三澄法医提交的报告提到过死者的口腔内有红色的金鱼形状的伤痕对吧我们认为这是某位连环杀人犯的签名。”
警察厅,吉永三成被会议室里的大佬们以眼神暗示后,小心地从会议室里告退出来寻找他半途出来打电话的上级领导大人。
他在外头的走廊找到源辉月时正好看到她放下了手机,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她身上,她清丽的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大概听到了他靠近的脚步声,他刚走到跟前,她就头也不回地问,“昨天夜里那起增子区的年轻女性遇害案件被特殊犯罪搜查室接手了”
“是。”他连忙垂首说明,“我刚刚接到了消息,原本打算会议结束后向您汇报。增子区那起案件,给死者做解剖的法医非常仔细,在出具的解剖报告中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