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辉月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视线跟着他从车前绕了个弯又上了车。
“辉月桑,我刚刚都看到了。”
“什么”
“刚才那位交通部的警官准备贴罚单的时候你明明都已经到了吧,居然还帮着他把罚单贴上去了。”
源辉月当即表示,“不用表扬我。”
“是啊,你可真遵守规则,太值得表扬了。”
他的语气终于无奈下来,一边拉下变速杆,启动了汽车。
正值下班的时间点,警视厅大楼不远处的某栋写字楼里放鸭子似的涌出了大批难得按时下了班的上班族,视线不经意往那头扫过,驾驶座上的人忽然顿了顿,看向腕上的手表。
“已经五点半了”
源辉月正懒洋洋地一手搭着车窗,边习惯性在上头敲敲打打边故意逗她男朋友玩,闻言一顿,唇边的笑容下意识淡了几分。
是啊,五点半了,不知不觉这一天已经快要过去了。
阳光远远穿过长街,透过前风窗扫进来,沾上了一点橙黄的暮色。她指尖一停,拈起那缕光看了两眼,方才还乐在其中跟人勾心斗角的兴致忽然就散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忽然之间的情绪变化,她身边的人似乎有点疑惑又,“额,辉月桑,晚餐想在哪儿吃我刚刚听到了你在给高木警官推荐餐厅,如果想去的话”
源辉月摇了摇头,靠回椅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回家吧。”
之后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晚餐依旧是降谷零大帅哥下厨,她正常地跟家里的大人和小朋友们一起吃了饭,饭后正常地打了游戏,在降谷零一拖三的神级操作下终于带着柯南也过了那个永远过不去的第四幕,还心血来潮在家里的放映厅播了场电影。
电影中途吉永打了个工作方面的电话过来,她只好看到一半暂时离场去处理他发过来的文件。
等她从电脑前抬起头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窗外夜幕低垂,其他人家的灯火远远投来倒映在玻璃窗上,外头倏忽驶过一声模糊的车鸣。
盯着墙上的挂钟看了好一会儿,源辉月从电脑前站起身,走到了外头的阳台。先是在一片花花草草中准确找到了那盆鸢尾爱丽丝,无奈地冲着它笑了笑,然后慢悠悠地转身,在阳台的秋千吊椅上坐下了。
拍打翅膀的窸
窣动静像一片羽毛轻飘飘落在阳台上,她抬头看看那只今天跟了自己一天的鸽子,勾了勾手指,“过来。”
小动物乖巧地飞来,停在她屈起的指节上。
她揉了揉白鸽无辜的小脑袋,慢条斯理地,也不知道在说谁,“你是笨蛋吗”
白鸽冲她歪歪头,“咕”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表示认同。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一阵活泼的动静,她回头就看到毛茸茸的白柴欢脱地冲她跑过来。
停在她指尖的白鸽吓了一跳,再次腾空而起,却没有往外飞,而是一头扎进了客厅。哈罗大概是觉得新鲜,立马掉转头也跟了过去。
两只小动物来了又跑,阳台上再次落下一片安静,另一个跟着哈罗一起来的脚步声终于停在了门口。
“这么晚了辉月桑还不休息”
源辉月慢悠悠地说,“不想睡。”
对方似乎无奈一笑,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那也不用待在外面啊,夜里温度降了,你本来就才着了凉。”
“里头太吵了。”
“诶”降谷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哈罗吗”
“不是。”
是墙上的钟。
一格格往前走的秒针,好像生怕人不知道时间在流逝似的,太吵了。
青年难得没有搭上她的思路,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伸手碰了碰她的指尖,似乎是见不算太冷,这才没有提劝她回屋之类的话。
“辉月桑今天晚餐没有吃多少呢,是我厨艺退步了吗”
没有,甚至还长进了不少。
源辉月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减肥。”
“不用吧,我反而觉得辉月桑应该保重一下身体才对,你现在体重也太轻了”
难道我以前很重你完了。
“女孩子说的减肥难道不是一种态度”
“话是这是说,但是也没有必要吧”
她有一搭没一搭,心里一句口中一句地跟他聊着天,全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阳台上的月季被养得不错,都到了秋末了还给面子地开了花。一股清淡的末药香被风送过来,她下意识往花香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一株亭亭玉立绽放在月光下的婚礼之路。
她的视线落在那朵孤零零的纯白色月季花上忽然停住,好一会儿,冷不丁说,“我要扣吉永的工资。”
安室透“”
他们刚刚还在就晚餐的牛肉没有中午灰原哀小朋友做的好吃展开拉扯,大小姐忽然就开始摧残自己的部下,饶是对她的亲男友也沉默了两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