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勾勒了几下,“画里的时间明显是夏天,但是我印象中清水寺的这个地方从这个角度是看不到北斗七星的。”
“你确定”白鸟微怔。
柯南疑惑,“安室哥哥你对清水寺很熟悉”
“谈不上熟悉,只去过一两次。只不过那时候发生过某些事情,让我对这里记得很清楚。”安室透若无其事地说,指尖顺着北斗七星最下方的天璇和天枢往上划去,落在正中央那颗最亮的星星上,“而且这颗星星是北极星吧,但正常情况下夜空里最亮的应该是金星才对。”
“这”
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但鉴于这只是画像而不是照片,画中的场景可能存在画家的主观臆想,白鸟只好猜测,“可能因为新堂桑本来就很喜欢北极星而且这样构图也比较好看吧”
“的确有这种可能。”安室透笑了笑,没有多做辩驳,仿佛认同了这个猜测,“不过既然已经订婚了,在发现那两人的遗体的时候,警方在他们的手上看到戒指了吗”
“这个之前倒真没有注意,我给高木打电话让他调查一下。”
“拜托了。”
他们来的时候只开了灯,没开空调。夏天的室内温度比外头低不了多少,才在房子站了一会儿,几乎就要热得人大脑发晕。
画室内其他地方没什么异常情况,安室透正要转身问身边人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就见到她目光直直盯着那幅画,微微蹙眉,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
安室透微微一顿,“辉月”
“这个地方,”跟他心有灵犀似的,他刚一开口,源辉月已经抬起了手,在画布上凌空点了一下,语气疑惑,“我记得是没有塔尖的吧”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在她指尖所指的位置,潮汐般深深浅浅的绿色中央,探出一抹水滴似的暗红。
“的确没有。”凝望数秒后,安室透伸出手,在那个红点上轻轻抹了一下,声音沉了下来,“这是血。”
白鸟“”
白鸟“”
警视厅。
“目暮警部,从新堂堇家中带回来的那幅画,科搜研将从那滴血液中提取出的dna和在卧室中发现的头发进行了对比,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新堂堇的血。”白鸟匆匆推门进来汇报,“除此之外,在画框的下方也发现了鲁米诺反应,只不过血迹被人擦掉了。”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
“难道新堂堇已经遇害了”
“不,那幅画是在她家中发现的,她日常生活中不小心将手指割破了,把血溅了上去也是有可能的吧”
目暮“鲁米诺反应的范围怎么样”
白鸟递过一沓资料,“范围的确不大,无法据此判断是正常的意外还是大范围的伤口溅射。”
“那间画室呢”
“也检查过了,在其他地方都没有鲁米诺反应。”
“也就是说,要么这真的只是个意外。要么就是新堂堇在其他地方遇害,血液溅到了画上,画布上的那滴血被凶手误认为是颜料,于是只擦掉了画框上的部分。之后凶手又将这幅画还了回来”
“凶手没有必要这样做吧”有人反驳,“我还是认为意外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我们现在找的这个凶手,犯案的方式都是用火将受害者烧死,也不会流出血液啊。”
现场顿时七嘴八舌,目暮警部被吵得脑仁疼,联合办案就是这一点不太好,大家都是老刑警,各有各的判断,级别最高的松本管理官一不在,就容易压不住场。
但松本管理官这天下午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目暮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最后他拔高了声调,一力压下所有的声音,大声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新堂堇已经遇害了,所以作为警察,我们依旧必须按照她还活着的预设来进行考虑,加紧对人质的救援。”
这一点大家倒是没有太多疑义,现场终于安静下来。
目暮松了口气,“审讯室那边呢,有进展吗”
一个一直关注审讯室情况的警察摇了摇头,“本上和树智商很高,而且像他这种大家族继承人,性格大多沉得住气,不像以往那些心浮气躁的嫌犯那样好对付。”
大家族继承人众人接触最多的只有源辉月,这位大小姐有多难对付,众位警官简直都不敢想象要是在审讯室遇到她会是怎么个场景。虽说本上和源氏根本不能比吧,但目暮警官以己度人,也不好对审讯室那头原地踏步的进度有什么斥责,只好叹了口气,“静冈县那边呢,有水谷浩介那位弟弟的消息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去联系静冈县警的千叶已经匆匆推门进来,从脸色上看带来的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事实也是如此。
“警部,静冈县那边确认了,水谷君的弟弟最近两个月根本没离开静冈县,特别是九月十二、十三号晚上,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目暮急忙追问,“那个不在场证明可靠吗”
“非常可靠,他因为寻恤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