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连环谋杀案,实际上有两名凶手。第一名凶手在碓冰岭杀死了阵野修平,又转道东京,在梨善町一丁目,用火烧死了那个noc。”
“警方找到的三个红马,出现在一丁目的红马,很有可能原本就是屋主室内的摆件,只不过因为“红马”的意义特殊,被警方误认为了是凶手的挑衅。”
“而这个新闻被报导出去之后,被第二个凶手看到,然后他灵光一闪,想到了阿加莎的小说中诡计,制造了第二起纵火案,想要创造出一个莫须有的凶手,帮他杀掉他真正想杀的人。”
“三丁目的案件情况我刚刚已经告诉过你了,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好几位犯罪者心有灵犀之下共同制造的巧合,所以整起案件才好像显得莫名其妙,不合常理,明白了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波本”
十分钟前,刚走出电梯就接到了波本的电话,并且被他当头扔了一堆推理的爱尔兰终于找机会问出了疑问。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还在开车赶来的路上,背景音里掺着呼呼的风声。波本在风声中轻笑了一下,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格外愚蠢,“因为你稍后去审讯室,见到源辉月,她一定会问你对案件的看法。”
“松本清长好歹也是靠功劳升上来的老刑警,你顶着他的脸,却回答不出来这么简单的问题,她能当场把你脸上这张皮扒下来。”
“”
“多做点功课吧爱尔兰,易容也不是万能的,特别是对某些人而言,画上去的脸再像她都能轻而易举认出来。”
波本一语成谶。
爱尔兰终于意识到,白天贝尔摩德不是疑神疑鬼,源氏的这位大小姐是真的在怀疑他。
值得庆幸的是,她似乎目前只单纯停留在怀疑阶段,并没有完全确定,否则易容这种只要上手揪一把就会暴露的东西,其实经不起查。
原本以为这个潜伏任务非常轻松的爱尔兰终于感觉到了某种莫大的压力,而让他憋屈的是,他还不能直接把压力的源头解决掉。
风水轮流转,以前他对琴酒栽在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身上的嘲笑终于转到了他自己头上。
另外一边,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正面无表情地望着鬼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屋子警察的包围下,安室透这个犯罪组织成员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坦荡得跟到了自己地盘似的,简直从容出了种清风朗月的潇洒风范。青年倾身往她身边凑了凑,自然地在周围空气中嗅了一下,“喝酒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并不了解情况的目暮警官还在欢快地进行背景补充,“安室君是我们请来帮忙的,以侦探的身份作为本次案件的特别顾问,源小姐你们应该很熟吧,应该就不用我们多介绍了哈哈哈”
在他格外爽朗的笑声中,源辉月面无表情“”
那可太熟了。
找这样的人来当顾问,警视厅现在路子这么野的吗
场面一时间有种微妙的沉默。
“我倒是完全没有想到,”直视着面前人的含笑的灰蓝色眼瞳,她终于慢悠悠开了口,问题却是问的一旁的目暮警官,“警视厅怎么会想到请安室君来帮忙的”
安室透耸了耸肩,姿态无辜。
目暮警官“那个,其实是我向管理官提议的,安室老弟的实力有目共睹,这个案件又实在复杂,必要的时候咳咳,当然还是以破案为重,管理官也同意了。”
目暮警官莫名其妙有种忽然面对上级质问的紧张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懵逼地感觉到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力。
“那个,安室老弟,”为了缓解这种压力,他连忙开口转移话题,“你之前不是说查到了案件的线索吗,赶紧跟大家说说吧。”
安室老弟笑了笑,果然没让他为难,一开口就将气氛拉回了正题,“其实三天前,今天的死者之一诸角夫人来我这里下过委托,说是她最近总感觉家附近出现了陌生人影窥伺。”
柯南闻言看向服部,服部平次愣了愣,低声猜测,“楠川大叔收到那位诸角桑的委托是一周前,之后因为伊藤律师的事耽搁了,可能诸角桑等不及就去找了其他侦探吧。”
“我接下委托之后,调查了诸角夫妇的人际关系。”安室透继续进行前情提要,“诸角桑是普通的家庭主妇,来往多一些的只有她的亲姐系子以及经常出入诸角家的风水师曾我操夫。而丈夫诸角明这边的人际来往就比较多了,其中曾我君就是诸角的大学同学,再加上他在医院的同事以及同门的师兄弟。据我所知,原本今天晚上,诸角明跟他的一位同门师弟约好了去居酒屋喝酒”
说到这里,他略微一顿,视线笔直指向审讯室内的某个人,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去,齐齐愣住。
拿着心理量表的青年医生笑了笑,淡定地承认,“嗯,他约的那个人就是我。”
“”
“等等,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案件相关人员”目暮警官懵了,下意识问将人带来的部下,“高木,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