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田桑性向很正常,她是故意开玩笑气你们的,完全是你们在警视厅的那些前辈的原因。”
“我知道。”
“三池和加奈还有其他人也是开玩笑的,她们只是单纯的颜控。”
“我知道。”
源辉月抬起手,在面前人眼前挥了挥,笑眯眯地问,“所以,不吃醋了”
降谷零无奈一笑,把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纤细手指抓住,“我没那么小气吧”
“咦你没有吗”
金发青年眼睫往下一垂,似乎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浅笑不语地把攒在手里的素白指尖抬到唇边亲了一下。
像是淡定地任由这个话题结束在了这里,他这才回过头,“看戏看够了出来吧。”
秋风卷过人行道上的落叶,两人身后的景观带微微翕动,然后依次往上冒出了三张帅脸,正是说好回了酒馆的三个人。
在他们无言的凝视下,萩原研二半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紧张,一边从花坛里跨出来往下摘身上沾到的叶子,还一边啧啧感叹,“你不行啊零,居然还要小辉月来哄你。”
“零你这是恃宠而骄了吗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把辉月交给你”
“没错,赶紧给我哄回来,哄十遍。”
“我真的谢谢你们,你们真是我一生的挚友。”
降谷零无言地望着这群看好戏还要说风凉话的家伙,甚至看戏还不算,他居然还在最后一个钻出来的松田阵平脖子上看到了一台相机。
“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拍了照片。”
萩原研二冲他赞赏地竖起拇指,“偶像剧都没有你们刚刚的画面好看,要是进入娱乐圈绝对大火”
降谷零“”
每当他以为自己的挚友们已经够坑的时候,他们永远能折腾出下一个巨坑出来让他再次刮目相看。
“说起相机”源辉月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翻出三张票,“刚刚那位三池学妹给我的,说是希望我帮她看掉,摄影展,你们明天谁有空吗”
松田阵平“为什么是三张”
“她那位前男友说自己的妹妹喜欢摄影,所以她特意准备的。结果上周见面的时候她发现了不对,然后悄悄留意了几天,抓到了那位前男友君跟那位妹妹进了情侣旅馆嗯,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
也就是说那位人渣前男友脚踩两条船不算,还堂而皇之地把另外那条船带到了自己念警校的正牌女朋友面前
这是脑子发了多大的水才能干得出来的事那一记断子绝孙脚还真挨得不冤。
景光挠了挠脸颊,“我明天上午要出门去一趟市中心,回来的时候可能已经五点多了展览几点结束”
源辉月看了一眼票上的时间,“五点半。”
“额”
萩原研二耸了耸肩,“我明天也要出门,不过零和小阵平应该没事吧。”
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反驳,“哈为什么啊,摄影展很无聊的。”
在源大小姐威胁的视线下,黑发青年抗议的声音逐渐变低。
源辉月满意点头,强权地压下了他的挣扎后,轻快地一弹手里的票,“明天早上十点,八王子市。”
“哦。”
第二天,八王子市某处有名的展馆。
大概是被那副中人以上的皮囊糊了眼睛,三池姑娘之前对她前男友挺上心,找的摄影展居然不是某个小众圈子的自娱自乐,而是个正经大型展出,门票甚至还挺不好弄。
摄影展的门槛一高,前来观看展出的客人也似乎被过滤出了三六九等,跟着高级了起来。
第三拨穿着礼裙携着男宾,恨不得再在手里端一杯红酒的女士从身边经过之后,松田阵平揉了揉被香水味呛到的鼻子,不耐烦地伸手松了松领带,端着一张颇受上流社会青睐的清隽贵公子的脸,说出了土包子式的感慨,“完全看不懂,这里到底有什么意思”
“有人觉得有意思就行了,”源辉月淡定地说,“看不懂也没关系,反正来的人至少一半以上也看不懂。”
松田阵平“”
他半信半疑地看向周围,那些色彩晦暗、取景清奇,在他看来完全不知道看头在哪里的摄影作品前,每一幅前头都停着一小拨人,中间或有一个人在高谈阔论,或集体沉醉欣赏,他一路走来几乎以为看不懂这些艺术的只有自己一个。
“人为什么要花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黑发青年由衷感慨。
“那你为什么要来”
“不是你想来吗”
“所以,”源辉月轻轻一耸肩,这个略显轻佻的动作她做来却尤为优雅好看,“只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而且艺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不懂就当风景画看好了。”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他看了看时间,正疑惑刚刚去洗手间的降谷零是不是掉里面了,一个声音忽然从旁边横插进来。
“我倒是觉得,这位先生刚刚的话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