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指挥那次行动的组对课课长后来调到了刑事部,也就是现在的我孙子豆治参事官。”柯南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就此肯定,“有问题的不一定是他。”
灰原哀回头看着他,在大脑中将他们今天一系列的行动重新梳理了一遍,终于隐隐把握住了一根线头,“如果只想把工鸟引出来,只用公安出动就行了,没必要将这件事捅给警视厅知道。你们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地让搜查一科也参与进来,还让工藤新一这位名侦探出场,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你们要抓住工鸟了”
柯南回头朝她笑了笑,“毕竟工藤新一以往的战绩还是挺可观的对吧”
“嗨嗨”灰原哀虚着眼瞥了一眼这位自恋的名侦探,“看在名侦探的份上对方一定会给工鸟通风报信,到时候你们就能够判断出到底谁才是他在警视厅的内应了”
“差不多。”
灰原哀从头把这个计划复盘了一遍,若有所思,“你们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
“差不多吧。”柯南顿了顿,“公安警察的任务原本应该是秘密行动,你想过为什么这次知道他们要对付辰井组的人这么多吗”
“”静默半晌,灰原哀不可思议地问,“你们自己放出去的消息”
羽野麦的案子有什么特别的吗没有。
就算涉及到了辰井组这个暴力社团,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组对课需要关注的范围,但是当羽野麦被绑架之后,忽然之间好像警视厅许多高层的视线全都集中到这个案件上来了。
真正重要的不是羽野麦,不是辰井组,甚至不是工鸟,而是“公安要对工鸟展开调查”这件事情。
亲自参与查案的,密切关注案情进展的,以及抢先一步下手的像是在水里扔了一个鱼雷,藏在底下的鱼全都被这一个消息炸了出来。
注视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桔梗发来的消息,源辉月纤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在桌上敲了敲。
我孙子豆治全程都在桔梗的眼皮底下,没跟其他人联系过。
相马诚一郎虽然参与案件的态度过于积极了一些,但他向来是个瞄着缝隙就往里钻的性格,大体上表现也没有问题。
那不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今天格外繁忙的手机提醒她又有新的业务光临。源辉月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松田阵平。
“袭击我们扔出去的那个诱饵的杀手已经抓到了,博多出来的,在杀手中介接的任务,他也不知道雇主是谁。”
源辉月对此没有太意外,“哦,把他的资料给我。”
博多那片地界,要调查什么东西,联系本地的公安还不如在地下世界找个靠谱的情报贩子管用。松田警官知道她在博多认识的人不少,也没跟她客气,“已经发你邮箱了,你看看吧。”
源辉月已经看到了,她慢条斯理地把页面点开,大致扫了一遍,一键转发给某个黑客,这才打开几乎和松田阵平的消息同时到的另外一封邮件,发件人是志摩一未。
邮件里还有个附件,是一段音频文件。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对方的邮件内容,源辉月挑了挑眉,“我这里也收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发给你看看”
下午七点,夜幕已经将天空彻底遮蔽。
松田阵平刚结束了对工鸟的宅院的搜索,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人直奔辰井组名下的另外一件事务所,正好在大门口将准备收工的组对三课堵了个正着。
望着人群中央三课课长那张疑惑得十分自然的脸,他一手拉下墨镜挂在领口,一边拿出证件晃了晃,拖着奔波了一天的疲惫语气,慢悠悠地说,“公安,山崎课长,我们掌握了某些你和暴力社团私底下勾结的证据,跟我们走一趟吧。”
组对三课才对辰井组进行了强制搜查,连人家大门还没出,自己的课长就被公安警察带走了。时势如风,将参与这趟任务的众人抽了个晕头转向,甚至不只是普通警察,跟着执行任务的公安都快有点跟不上节奏。
“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一位课长带走,就算我们这边权限特殊,压力也很大啊。”
审讯室外,同僚望着里头带着手铐的山崎,苦笑着对松田说。
黑发青年双手插兜站在他身边凝望着同样的方向,头都没回,“我们什么时候压力不大了”
同僚想了想,认同地点头,“说的也是。”
然后他将注意力重新转到玻璃墙另一侧的人身上,“这家伙也是个人物啊,都被公安抓进审讯室里了,还能这么镇定。”
山崎的表现的确很镇定,他甚至自然地对审讯的警察表示自己今天下午在辰井组忙了一下午嗓子快冒烟了,找对方要了一杯水,这才开始回答警察的问题。不紧不慢,对答如流。
都是在警察这个体系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审讯员会用哪些套路,从什么角度诈供他可太熟悉了。两边来来回回,说出的话像是提前套好的,男人的表现几乎滴水不漏。
“下午搜查的时候我的确对外打了几个电话,是个人私事,家里小孩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