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伤的脸转向他,忽然艰难地提了提嘴角,“愿赌服输。”
“我跟你打个赌吧。”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人当时说的话。
“西条桑这一辈子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选择的吗”
“你是自愿进源氏萤的吗不对吧,是他们没给你选择的机会。”
“如果我没猜错,西条桑唯一一次自己选择的东西就是钻研义经流,想要开设道场,将这门剑道传承下去。”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决定,你被水尾家放弃了。”
“你和源氏萤的首领,都是水尾家在暗地里养的刀,刀怎么能有自我意识呢刀要有意识了,岂不是有一天就得噬主了”
“但是你和那位首领都不认为自己是刀吧你们住在鞍马山,在寺庙里长大,钻研剑道,还在僧上谷不动堂练过剑,你们认为自己是源义经吗所以才把那个盗贼团命名为源氏萤”
“既然如此,你问我能够给你什么”
“我可以给你一个正面挑战源赖朝后人的机会,怎么样,敢接吗”
在那一瞬间,西条法河心脏轰然如雷鸣炸响,他胸中某种沉眠已久的东西被那简简单单一句话唤醒了。
她说得没错,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什么狗屁盗贼团、脱罪赎罪都跟他没关系,他已经跟条狗一样过了三十五年,装得够久了,只想要轰轰烈烈地大闹一场,
无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