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现在让警察到这个地方去看看哦。
那个位置在某个大阪某个旅游景点附近,距离他们现在的地点有点远。源辉月扫了一眼地图,晕血造成的不适让那些交错的线条像复杂的蜘蛛网,看得她更晕了。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一般脾气都不太好。
大阪府警察本部又不是我开的。
随便你啦,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你不信也行。
后头还附带了个标点符号组成的笑脸,源辉月望着那个笑脸略微皱了一下眉,然后思考了片刻,抬起头来。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向这边的服部平次对上她若有所思的视线,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羽野麦刚从四天王寺出来就赶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彼时她正牵着小丰往车站走,大雨落下的时机十分寸,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差点在路中间被当头浇懵了。拉着小丰疯跑一阵过后,隐约看到前头有个公交站,立即如蒙大赦地跑了过去。
公交站里已经有人在了,大概是和她一样被这场大雨堵路上的倒霉路人,她带着小丰冲过去,匆忙收拾了一下后抬头和对方打招呼时,这才发现居然是个认识的人,是昨天在酒店大堂里帮她解围的那个青年。
对方看到她似乎也有点意外,正准备开口,然后就发现他们还没有交换过姓名。偌大的大阪府,住在同一场酒店,又被一场大雨围堵在一个地方,也算是缘分。两人尴尬片刻,互相一笑之后,反倒是放松地聊了起来。
纯粹是为了不让空气太冷冰,羽野麦作为一个不太擅长与人交谈的人努力找着话题,不知不觉就说起了今天早上找来的警察,于是话题不免涉及到对方昨天夜里死在大阪城的那位同伴。
意识到这一点时她连忙道了歉,好在这位自我介绍叫做脇坂重彦的青年脾气似乎真的挺好,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有点无奈地说,“没事,大家可能现在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吧。”
毕竟他的同伴昨天夜里死得如此惊天动地。
“所以,的确是自杀吗”羽野麦也不可免俗地小声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青年说,“不过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也说不定,毕竟这些年她也活得太累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望着外头稠密的雨帘,眼皮半垂着,不知为何有种奇怪的复杂情绪,侧脸在晦暗的光线里不甚分明。
羽野麦愣了愣,下意识地没有问下去。她是个对外界极其敏感的人,这种能力并非天生,也不是她愿意有的,但是在她以前的经历中帮过她很大的忙。这时候身边的小丰嘟哝着有些冷,她正要将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外头忽的来了许多人。
最开始她以为对方也是和她一样来躲雨的,但渐渐地情况好像不对劲起来。那些人大步走在雨里,半点没有急着躲,从四面八方过来的架势不像是要躲雨,更像是借着这场大雨要来围堵什么人。
羽野麦脑海中的某根神经猛地绷紧了,下意识抓紧了身旁孩子的手。不等她从应激反应的僵硬中回过神,最前头的人已经走进到可视范围内,她清晰看到了对方胳臂上狰狞的纹身,一身煞气穿过雨丝扑面而来。
跟她最深的噩梦中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一只手忽然从身边伸过来猛地拽了她一把,将她拽醒了。和她同一屋檐下的青年肃然凝望着围过来的人,沉声发令,“跑”
远处一道闪电掠过,半面乌云飞快地亮了一瞬,夹杂在大风大雨里的雷声轰鸣。
源辉月被雷鸣声惊醒,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初夏的雨来得又急又快,没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从斜风细雨进化到暴雨倾盆,顺着窗玻璃往下淌的雨水将外头的景象也模糊了。
服部平次趴在窗枢旁往外看,嘴里还念叨着,“这场雨还真是大啊,因为最近半个月都没下雨的原因吗”
源辉月跟着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这么大的雨,如果发生了什么,暴雨也很快会把痕迹洗干净吧”
黑皮少年一愣,懵逼地回过头来,然后手里就被自己的青梅塞了个汤碗。
“平次,喝点热汤。”
“啊哦”
他们还在酒店里。警察到场之后将六楼发生凶杀案的房间封锁了,以防万一还把其他人清点了一遍。那个倒霉旅行团一共五个人,死了两个,逃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叫做脇坂重彦的青年,一大早出了门,半个小时前被警察打了通电话才知道自己又死了一个同伴,答应了马上回来,不过这会儿应该是被大雨堵路上了;另一个叫做糟屋有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他倒是还在酒店,只不过睡觉沉,大早上的动静居然没把他惊醒,还是工作人员拿着钥匙开了门之后人工唤醒的。
服部和和叶也没走,一行人在六楼随便找了间空房间歇下一边等着警方的消息,因为他们中间有顶头boss的女儿在,酒店的经理十分尽心,眼看着下雨降温还特意让厨房送了锅热腾腾的汤过来。
柯南端着汤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