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上还是透湿一片。
今晚有点奇怪,裴炀一直浑浑噩噩地等到凌晨,也没等到傅书濯的电话,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晚安。
第二天他发了低烧,刚好今天傅书濯该回来了,裴炀就请了假,一个人去超市买了一堆菜,从下午就开始做,给猪蹄排骨焯水,宰鱼,煮绿豆汤
大概是头晕得很,又有些心不在焉,裴炀一连切到两次手,鲜血直冒。他盯着受伤的手看了半天,眼眶不知道怎么就红了。
家里空荡荡的,没人关心他,也没人给他拿创口贴。
也不能算作是家,他们还没买房子,现在市内的房价太高,公司又在上升期,没结婚的他们想要买房必须全款才能署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之前去看过房子,便宜的都基本是老小区,或者地段偏一点,但这种也至少要三四百万才能拿下来。
看了几套后傅书濯觉得没必要,如果买了三四年就置换着实有点麻烦。
裴炀忍着手指疼做完饭,但坐等右等都没等到傅书濯回来,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没人接。
于是他又给傅书濯的助理贺唯打了个电话,那边说傅书濯先回了趟公司,然后又有场酒局,已经喝上了。
裴炀敏锐地感觉贺唯的语气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裴炀挂掉电话,一个人默默地吃饭,他每道菜都吃了点,最后还是浪费地进了垃圾桶。
他连澡都没洗,就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一直到半夜感觉身体腾空了才清醒过来,发觉是傅书濯回来了,想把他抱回房间。
“发烧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那么忙。”裴炀声音有点哑,他搂住傅书濯脖子,怕摔下去。
“再忙也要跟我说。”傅书濯蹙着没眉去找体温计,“是不是没吃药”
“嗯低烧,不打紧。”
傅书濯身上有股酒气,今晚应该喝了不少,他给裴炀掖好被褥就去了卫生间洗漱,换了套干净衣服再躺到裴炀身边,把人
圈进怀里“睡吧。”
裴炀眼睛有点酸。他忍了好久才把眼泪憋回去。
傅书濯有点醉,没察觉到裴炀情绪的不对劲。但他依然凭借着本能与习惯亲了亲裴炀额头“等这波忙完,我们出去休息休息,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满身疲惫的傅书濯沾了床,抱着想要的人倒头就睡,连晚安都没说完,徒留裴炀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裴炀和傅书濯难得一起吃了早饭,慢悠悠地来到公司。
很普通的一天,工作,吃饭,去傅书濯的办公室陪他午睡了会儿,下午去咖啡厅见了个准备跳槽来的人才。
到了快下班,裴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贺唯没来上班。
回去路上问起来,傅书濯才说把人辞退了。
裴炀沉默了会儿,冷不丁地问“他爬你床了”
傅书濯无奈一笑“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还想瞒我”
“没有,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吗怕你生气。”
裴炀手指微颤,状似冷静地问“你们有没有”
“做”字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傅书濯明白他的意思,也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和生气,而是认真地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没有碰他,就出差最后一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
傅书濯勉强打着精神洗了个澡,然后回到酒店倒头就睡,半夜感觉有人靠近,他本能地以为是裴炀想去搂,但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气味不对。
裴炀从来不喷这么骚包的香水,也不会这么腻腻地叫他傅总。
傅书濯瞬间就清醒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了起来,求生欲强得一批。他能感觉到自己和裴炀最近有点不对劲,尽管不清楚问题根源,但却潜意识地知道他和裴炀经不起误会。
“我发誓,我连他一根手指都没碰。”傅书濯准备地很齐全,“我还联系酒店取了监控,他是零点十七进的我房间,零点二十就被我轰出去了。”
贺唯之所以能进他房间,是因为联系了酒店工作人员,说自己老板喝多了怕他出事,对方也认识他,知道他是傅书濯的助理,便帮忙开了门。
裴炀“”
傅书濯试探地问“还生气吗”
裴炀瞥他“你连人家一根手指没碰,我能生什么气”
傅书濯轻啧了声“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呢”
裴炀确实有气,倒不是不相信傅书濯说没碰贺唯,而是气傅书濯每次都能招一堆烂桃花,还后知后觉感觉不到。
傅书濯总以为对外界公开了恋情,就不会有人再以求偶心思接近自己。
不过这事后,傅书濯对招助理的条件又多了几项,要么女性已婚,要么男性已婚且直男。
晚上回去,吃饭的氛围也很凝固,傅书濯哄了半天“本来给你带了礼物”
裴炀懂了“他买的”
他现在连贺唯的名字都懒得提。
傅书濯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