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良张了张嘴,半晌什么都没说出来,背影萧瑟地回到房间。
孩子的出生确实对母亲的身体造成了不可言说的伤害,可他忘了,裴炀的出生不是他自己选择的。
换作别的不负责任的父母,裴炀或许会这样埋怨。可妈妈太好了,会在他委屈时把小小的他抱在怀里哄,从不强迫他做不爱做的事,会在他选择自己感情时无声支持。
面对这样的母亲,裴炀心里只有亏欠和内疚。
洗完碗的裴炀回到餐厅,发现桌上的白酒瓶已经空了,裴知良不知去向,傅书濯和裴瑜吉都醉得不轻。
他微微一愣“爸呢”
裴思微随便扯了个理由“睡下午觉去了。”
“哦”裴炀想说刚吃完饭就躺下不好,但又觉得太说教,只能抿唇憋着。
“书濯好像有点醉了,你扶他回房间休息下吧。”
裴炀看了眼傅书濯,领口的皮肤都红了,脖子也是,晕了一层淡淡的粉,这是他喝醉的典型征兆。
他犹豫地看了眼裴瑜吉“那”
裴瑜吉难得笑了笑“去吧,你哥我酒量没那么差。”
裴炀只好搀着傅书濯往房间走,裴思微和裴瑜吉的声音慢慢远去。
“猫儿”傅书濯弓着腰,埋在裴炀颈窝。
“嗯”
“你身上好热。”傅书濯的吐息就洒在裴炀皮肤上,都烫红了。
“是你体温太高了。”裴炀把傅书濯扶到床上,“你坐好。”
他转身开了个空调,温度没打太低,又去拿毛巾擦干傅书濯脸上的汗。
“我去看看爸。”裴炀不放心地叮嘱傅书濯,“你乖乖坐好,等我回来。”
“嗯”
裴知良的房间在客厅另一边,房门没关,裴知良背对着们坐在书桌前,摩挲着一个相框。
下午阳光热烈,有些反光,裴炀没看清照片内容。
他犹豫地喊了声“爸。”
裴知良惊了下,立刻盖下相框,调整好情绪起身“怎么了”
“没事来看看您。”裴炀发现裴知良的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
“我没事,就是好久没喝这么多了,有点晕。”
裴炀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聊什么“那您睡会儿我先走了。”
裴知良瞬间抬头“去哪儿”
“回房间。”
裴知良会错了意,以为裴炀吃完中饭就要走。气氛有些尴尬,裴知良有心地想关心些什么,聊点心里话,可这么多年的隔阂叫他们都难以说出真心话。
如今的裴炀除了病都过得很好,傅书濯很爱他,他们不缺钱,不缺物,一时间他这个父亲好像显得极为多余。
裴知良哑着声音,摆摆手“你也回去睡会儿。”
“好。”
裴炀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回到房间关上门,心里的紧张才慢慢散去。
他一抬眸,就对上傅书濯低迷的眼神“困。”
“那睡啊。”
“你陪我。”
裴炀嘟囔地走过去“刚吃完饭就躺下不好。”
傅书濯一把揽过记他的腰“那动动”
裴炀红了脸“你有病啊,这是爸家。”
“我是说做做俯卧撑,你在想什么”
“”裴炀一巴掌呼开他的脸,“要睡就赶紧睡,话那么多。”
被打的傅书濯还闷笑了两声“猫儿,你身上好香。”
裴炀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脸红得要命“不就是洗衣液的味道。”
傅书濯反驳“明明都是我的味道。”
“”裴炀快hou不住了,体温比傅书濯这个酒精上头的人还高。
“你不要闹了”
傅书濯撑着腿,勾过裴炀的腿弯,他们的距离又近了点。傅书濯紧紧抱住裴炀,在他心口蹭了半天“裴总,我好想你。”
“我不就在这儿”
“嗯你就在这儿,我也想你。”傅书濯的脸闷在他腰腹,看不清表情,“是你先勾我的,你不能做先放手的那个。”
裴炀一怔,半晌才说“你在说什么啊”
傅书濯慢慢拉开距离,把裴炀整个人都卷床上压在身下,好像这样才安心一点。
他捧着裴炀的脸认真说“鱼没了水还能苟活几秒,我没了你可能就要瞬间溺亡了。”
“”裴炀别开脸,“哪学的土味情话”
傅书濯闷在他颈窝,闭上眼“梦里学的”
身边的呼吸慢慢悠长,裴炀看过去,发现傅书濯已经睡着。他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却不觉得桎梏。
灼灼蹲坐在床边“喵”
裴炀看了它一眼,半晌放轻声音,不知道在说谁“又装可怜。”
致我爱的混蛋
实在是太穷了,才会想到写情书作为礼物,你不许跟室友一样嘲笑我娘们唧唧,明明写情书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