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因为头发软,剪得也比较慢,傅书濯就坐在旁边托着下颌等他。
裴炀吹完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紧张“丑吗”
“哪里丑”傅书濯失笑,“我们裴总全世界最帅。”
裴炀撇了下嘴,就没必要问,反正在傅书濯心里,原主就是最好看的。
傅书濯突然拿出一条项链一样的东西,绕到裴炀身后。
裴炀有点懵“这是什么”
傅书濯勾唇“儿童节礼物,祝我们裴小猫永远快乐。”
裴炀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六月一,他低头看了眼,链子是皮质的,吊坠材质看起来很特别,是个长方形的牌子,冰冰凉凉。
吊坠正面由复古简洁的花纹组成,是一条盘旋的蛇,正好是裴炀的属相。
但反面,却只刻了一个濯字,后面是一组傅书濯的电话号码。
裴炀委婉道“您觉不觉着,这有点俗气”
“哪里俗”傅书濯给他调整位置,“现在小年轻都喜欢这样。”
裴炀嘟囔“跟狗链似的。”
傅书濯垂眸给他扣戴,眼里有些怅然,语气却依旧轻松“戴我们裴哥身上,怎么也是猫链。”
其实很多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身上都会佩戴该类身份牌,上面会写上家人的联系方式,以便他们发病出走时,好心路人能及时联系上家人。
傅书濯只是将不太好看的牌子换了一个形式给裴炀戴上,尽管他有些接受不了,却还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
“我做了一对。”傅书濯抬眸,笑着拿出另外一块。记
外表跟裴炀的差不多,他俩一个属相,只不过牌子后面是裴炀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裴炀一乐“你这是货真价实的狗牌。”
傅书濯“”
猫嘴里吐不出象牙。
裴炀积极道“我帮你戴。”
因为算是男士吊牌,没有女士项链那么纤细,他们戴着也不突兀,反而确实很像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潮流潮气。
“哪里好看了”裴炀嘴上嫌弃,到底还是没摘下来,由着傅书濯拉出理发店。
“回家吗”
傅书濯“带你去运动运动。”
这里是个俱乐部,原主和傅书濯在这里都有会员,主要有时候为了谈项目会来这里。
俱乐部里项目很多,也是他们这个圈层交朋友的主要方式之一,会员大多家世差不多,也容易志同道合。
但裴炀没想到,那么多娱乐项目里,高尔夫,射击,射箭等,傅书濯偏偏选了个羽毛球。
两人换上早先存在这里的运动装,站在球网两端。
傅书濯扬唇“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裴炀抓住球拍“快点。”
傅书濯抛起羽毛球,抬手一挥,裴炀迅速移动位置,重重回击
傅书濯从容回拍“今天这么凶”
球场上还有别人,这里都是开放式的,除了他们还有不少人在打,好几个他们都认识。
打了不到半小时,裴炀就出了一身汗,软软的头发贴着额头,不过运动后气色很好,裴炀顶着红润的脸说“头发白洗了。”
傅书濯“晚上我帮你洗。”
裴炀呼出一口气“有点累,休息一会儿。”
一滴汗液顺着他额头路过脸颊,再到下巴,脖子锁骨都泛着汗水的光。
傅书濯拿纸给他擦汗,从额头开始往下,裴炀紧张得呼吸一停“你别”
傅书濯玩赖“我没碰你,是纸在碰你。”
裴炀“”
他别开视线,随傅书濯擦过耳际和脖颈,只是纸巾所过之处都像触电一样酥麻。
“我想喝水。”
傅书濯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我去买。”
不远处有水吧台,傅书濯刚走,裴炀就看见一道令人讨厌的身影从出口进来,跟旁边的男人有说有笑。
“您说得对”尚卓看了一圈,“人有点满呢。”
“看看能不能找人拼个网。”
裴炀预感不妙,起身就要往傅书濯那边走,结果就被叫住了。
“裴总”
叫住他的还不是尚卓,而是尚卓身边的那个男人。
“好巧啊,裴总一个人来的”
裴炀只能转身,硬着头皮对付“和傅总一起来的。”
张扬里虽然把原主跟傅书濯之间的事情描写得很详细,但无关紧要的人都没提到,裴炀完全不知道眼前这号人是谁。
幸好傅书濯一直有注意他的动向,及时回到身边“是挺巧,王董也来打球”
王起嘉笑眯眯地介绍“对,带我新招的秘书来玩玩。”
尚卓微笑地站在一边,完全看不出尴尬。
裴炀怕多说多错,干脆不讲话,只想这两人赶紧走。但怕什么来什么,王起嘉果然跟傅书记濯提了蹭一下场地的事。
王起嘉还是笑脸相迎“打打双人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