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2 / 3)

磨破的掌心怕是得好几天才能恢复。

这可给了傅书濯机会“抱歉,是我忘了你伤口还不能碰水,等会儿洗澡肯定也不方便,我帮你。”

裴炀“”

突然觉得负伤洗碗也不是不行。

他连忙为自己正名“我自己可以”

“当然不可以。”傅书濯笑得人畜无害,“一只手洗多不方便,碰到水还可能发炎,肿胀,溃烂,再严重点还会导致并发症,危急生命。”

裴炀无语凝噎。

他要真是个单纯的失忆患者,可能就真的被傅书濯忽悠到了。

厨房里水声渐起,裴炀则万分焦灼,等会儿傅书濯要真帮他洗澡怎么办

突然他灵机一动,趁傅书濯还在洗碗抓紧洗完澡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他一溜烟地躲进卫生间,还不忘反锁门。

傅书濯瞥了眼身后,眼里落了些笑。

傻猫。

裴炀洗个澡跟做贼似的,用东西要轻拿轻放,花洒水声也不敢开到最大,怕傅书濯听见要来帮忙。

可一只手洗确实很不方便,要打泡沫,要揉皮肤,另一只手还得抬起以防被打湿。

已经洗完碗来到卧室的傅书濯看着卫生间摇摇头,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砰”得一声。

傅书濯身体比脑子还快,直接闯进去把人扶住“哪儿摔着了”

裴炀疼得眼泪直冒“butt。”

“什么”傅书濯一时没反应过来butt是个什么。

“屁股”裴炀恼羞成怒地锤了他一下,“你怎么进来的”

傅书濯看他这么精神,松口气的同时嘲笑道“知道反锁门怎么不知道拔钥匙”

裴炀“”

谁家卫生间门上还放钥匙的

傅书濯翻起他身体,就要查看伤口“给我看看。”

裴炀顿时顾不得手上的伤了,直接朝后一捂“我没事了。”

傅书濯表情认真“这不是害臊的事,万一摔出毛病了要去医院检查,给我看看。”

裴炀只能掩面望天,一世清白都毁在了今天。

算了,反正这身体也不是他的。

傅书濯按了一下“这里疼吗”

裴炀不情不愿地回答“疼。”

“皮疼还是里面疼”

“皮疼。”

“那应该没什么事。”傅书濯拿了条浴巾把人裹住,“害什么臊,小二十年了你哪儿我没见过”

裴炀憋了半天,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尊严没了,他嘴上依旧不饶人“小二十年了你还不腻”

“我哪敢。”傅书濯用毛巾给他擦头发,“等会儿用药油揉一下。”

裴炀警惕道“我自己揉。”

傅书濯敷衍夸夸“那你真厉害,自己还能揉butt。”

裴炀“”

滚。

被搀扶着回到房间,傅书濯看他实在紧张,勉强放他一马“先擦身体,我去拿药油,等会儿来给你吹头发。”

一转过身,傅书濯脸上的轻松就不见了。

裴炀那句“小二十年了你还不腻”倒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跟裴炀不是没发生过矛盾,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少会有些问题。

从高中以来在一起的第十年,也是他们最忙碌的一年。

为了创业,为了更好的生活,两人每天早出晚归,各自应酬,加班到深夜。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小半年,事业确实有所起色了,可感情上却出了问题。

裴炀对他说感觉不到开心,每天都很焦虑,想要一个拥抱、一个吻都要考虑一下对方是不是在忙。

就连出差分隔两地煲个电话粥,也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被迫中止。

那天晚上,裴炀也问了傅书濯同样一个问题“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傅书濯,你有没有腻”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们那么拼事业,除了想在行业内有一方自己的天地外,不就是为了给彼此更好的未来吗

可傅书濯心里对裴炀也没底,他好像若无其事一样,反问了句“你呢”

裴炀一反常态,定定地看着他,也不回答。

直到傅书濯心都慌了的时候,裴炀突然说“你要是腻了,我们就分手”

“你要是没腻,我们就去领证,明早九点民政局见。”

他们的红本本就是这么来的,今年刚好是第七年。

“失忆”的裴炀正躲在被子里“你转个身。”

傅书濯“你确定自己揉得了”

裴炀异常坚持“我手长,可以的。”

傅书濯只好背过身,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也不知道这人就在眼前,但不能看、也不能上手,更不能吃得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过了会儿“好了吗”

把自己揉痛了的裴炀愤愤“你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