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得今日齐聚一堂,大伙儿可自行推举出族长来,票数多者为定。”
张世鑫代为主持了大会,虽说是在会上说的族长一事儿,但是留下来的族亲得知要说事时大抵上都猜到了始末,张世鑫是让大伙儿自行推举,说的也不过是体面话,大家心里头都有数。
张氏这一支族大抵都生活在鸡韭村,倒是也有几个在别的村子亦或者是搬到了城里住,但大总体也还是在村子里。
这两代上没有族长,后世子孙的也就越发的疏远,来往肯定是不如有族长时走的亲近,为此说起张家,村里人都晓得是人丁不少的大家族,日子也过得不似揭不开锅的人家,但是提起来也不会像敬重惧怕地主人家一样,原则就是因为知道张家是散的。
散的遇见事儿就不好给族里人开口,族里人也不一定会前去帮忙。
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若是亲戚不时常来往,有条关系纽带系着,那还不如没有关联的邻居,原就是因为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时常都有来往。
有族长对于大伙儿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此番好处太平盛世里大伙儿都能吃口饱饭过日子时作用显得不是尤其的重要,但是在天灾之年便知有宗族相互扶持的好处。
去年旱后雪灾,张家各户没听张放远囤炭火的,过冬时没少厚着脸皮上张放远家里去借用炭火碍过了冬,今年开春家里没有粮种的,又求到了张放远家里,为此此次晓茂成亲才这许多的亲戚都来了,尤其是叔公那边一房的年轻人。
为此提出来推选族长,诸人心里是愿意的,至于说要自行推举,大伙儿心里也有数,无非是说的客套话,眼下出除了张放远,谁还能去接下来这个担子。
大家很默契,说了些好听话,摒弃前嫌,选择性忘记了以前张放远浪荡时人人嫌的模样,推举了张放远。
“既是大伙儿信任,我也便认下这桩郑重之事,但话我今朝便说在前头。”
“今日大伙儿既举荐下我做族长,往后便要听从族中安排,不可无事生非,各户皆恪守本分,若是做出不齿之事,族中定然也不会庇护;自然,张氏重新凝聚,定会相互扶持,让大伙儿都吃口饱饭。”
张放远昨日便想了安排“各房趁此机会也推举一个房长出来,一则是辅助族长做事,另一则各房有何琐事,先行报告于房长。”
两个祖辈叔公得知要选族长,虽知道内定人选是谁,今日还是挪动过来了,小辈不在场倒是无碍,上行下效,以后都会懂得,但是立族长,却是必须得到长辈的认可。
张放远的基业张氏族人都看得见,两个叔公养老在家,虽未曾时常与张放远打交道,但是多少也是能听家里的后辈说张放远是何等本事,今见宣告的威势,竟是不输他们这些活了几十年的老东西,为此也更是满意。
“放远说的不错,管理族务不是一人之事,各房要选好房长协同族长。”
长辈都发了话,大伙儿也更为的信服张放远。
以伯公一代,分了三房,他们这一房张世鑫年纪最长,也就选了他,另外两房也是选了年纪最大的。
一应选举后,大伙儿各自发言说了点。
人选用完毕后,过了人定,大伙儿才议论着今日的选举散了去。
事情定下以后,张放远又有的忙了。
两个崽子要上学,张放远先送了孩子和许禾回了城里,几位房长也受请前去了城中的宅子,一同商议着制定族规,修建宗祠。
以前有族长时制定下来的族规已经找不到了,还得全部重新制定,好在是伯公和叔公少年时张氏是有族长的,还记得一些族规,一一陈述记录了下来,张放远和三位房长又整理添添删删,一直做了半个多月才制定成型。
由房长给本房的族人宣读,张放远又用了一块极大的牌匾镌刻下,预备着等宗祠修建好以后悬挂上,以此警戒族人。
宗祠是必定要修建的,祭祀尤为要紧,族人认祖归宗有归属,大抵都是由祭祀来唤起。
村里宅子很大,但是先前并没有陈设祠堂,时下单独劈一间屋子来也不够大,张放远决定还是加盖一间专门的堂室做祠堂。
许禾提议这个钱让族里的人来出,他们家里当然出的起,但是这宗祠里祭祀的不是他们一家人的祖先,是整个宗族的祖先,以后拜祭是大家一起的事情,现在大家一起拿钱,也算是为宗族事业添砖加瓦。
张放远觉得如此也好。
回了村子前去召集诸人筹钱外加调动壮力修建祠堂去。
手脚倒是快,不出半个月就建造了出来。
他忙着宗族里的事情,庄棋和晓茂在家里住了十来日,也赶着搬去了武馆里,忙活着招用武夫一事儿。
许禾在宅子料理着生意和督促两个孩子上学的事情,时常也去武馆那头帮忙看看,上半年各自都在忙碌着没得停歇。
七月初,宗族一事落定,集安武馆也招纳进了三十余个汉子,开始训练准备营生。
“喝,哈,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