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疼了,明日能不去夫子那儿吗”
“要是不去学堂那就见不着小星哥儿了,小鲤哥儿真的不过去”
许禾跑到门栏处便见着屋里的两个小团子正在商议着不去学堂的事情,听着小鲤哥儿撒娇的语气,他便松了口气。
瑞鲤坐在高凳儿上,裤管卷的老高,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腿儿,哥哥就正在旁头,正埋着脑袋在给他呼呼,一边上是丫鬟,用药膏给小鲤哥儿擦拭着伤口。
“爹爹”
小鲤哥儿一抬头就见着了进来的许禾,一日没见着爹爹有些想了,摔了回来家里还没有大人,他更委屈,不过好在是有哥哥,未此也没有哭。
许禾过去便瞧见小家伙的膝盖上摔了一团乌青,虽未曾破皮,但是肤色白皙,显得就有些扎眼。
从小到大都是手心捧着的小宝贝,油皮也未曾破过,许禾看着心里一阵疼。
他把小鲤哥儿从凳子上抱了起来,转放在怀里,接过丫鬟手里的药膏给小朋友擦药“疼不疼”
“嗯。”小鲤哥儿趴在小爹的怀里,原是不那么委屈的,有人护着,一下子就娇软起来了。
许禾先夸奖了一通小朋友很懂事没有哭闹,接着他老爹闻讯也匆匆赶了进来,这才一并问道发生了什么。
“下学后接了少爷公子出门来,恰巧碰见巷子里头曲家的小少爷正牵着家中的大狗遛弯儿,小公子瞧着新鲜就多看了两眼,也不知是曲家小少爷当真是没有拉好犬绳还是有意为之,那大狗冲过来把小公子扑倒在了地上,这才摔伤了膝盖。”
“奴婢原是想上前理论,可那曲家的几个壮丁抱着膀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全然是不讲理的。奴婢想着随行未有健壮者,不敢与之贸然冲突,只好带着少爷和公子先回了宅子。”
“你做的不错,对方人多,要是起了冲突恐怕伤了孩子。”张放远又不得不怒而斥骂一声“小孩子没有拉好狗,未必仆役也拉不住不成,若说是无心倒是牵强了。”
巷子曲家那个小胖娃儿他是见过的,家里请了先生前来教导,调皮捣蛋,合着自己的奴仆折辱先生,前儿才气走了人。
那小子不过五岁上下,圆滚滚的腆着个肚子,跟他爹肥头大耳一个模样,听说家里有赌场,家里仆役练家子多,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巷子里的人家好多都怵。
晚些时候太阳偏西天气凉快了就喜欢一杆子仆妇围着,少的时候出门扯一条狗,多的时候扯好几条,也不顾吓不吓着路人,就在这头遛弯子。
“也未曾招惹过曲家,竟是这般不讲理欺负人。”许禾骂道“便是觉着人多就如此蛮横无理。”
“村里人丁兴旺子嗣多的人家尚且横着走,更何况城里,仗势欺人者就更多了。”
张放远道“咱们家可用人手确实单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