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想活了,竟然敢忽悠我”
张放远摆摊儿到中午,饭都不曾吃,直接杀到了云良阁把安三儿揪了出来。
“冤枉啊,冤枉”
安三儿出门来便挨了张放远几个脚尖子,连忙抱头告饶。
“冤枉了你,给老子黑书,压根儿一点不好使”张放远又一顿“我朋友说不好使”
安三儿连连道“张哥消气,消消气。”
“怎的会不好使,这朝便可请了张哥去桥头,若是问起那些个老主顾,定然也说好。”
“你少跟老子嘴贫”
安三儿连忙又在嘴上打了几巴掌“是是是。”
这般僵持着被问罪也不好受,安三儿便又顶着獐头鼠目道“敢问张哥这位朋友寻了小册子为何,若是小的能亲见这位兄弟,也好奉上两句良言少走歪路子不是”
张放远斜了安三儿一眼,这小子当真不是存心拆台。
他不耐烦道“我那朋友刚成亲,不好意思来。又是你这起子小人可见的”
“是,是。竟是如此。”安三儿道“张哥早些说嘛。”
安三儿眼睛一转溜,要引着张放远朝暗室里去,张放远摸了摸鼻尖,四下瞅了一眼,跟着人进了门。
屋中乱七八糟,同他家里的工具屋一番模样,安三儿一通翻找,抱出了个半人高的箱子放到了桌上。
“张哥那朋友初成亲,又娶的是个小哥儿,那确实是比女子麻烦些。先时哥也未言明,只当是买两本册子以做消遣。若是早知为此事而来,也不必走弯路,自然,若是张哥的朋友可来,那是定然能让他茅塞顿开的。”
张放远耐着性子听安三儿自卖自夸,他知道这贼小子以前在云良阁里调教过女子小哥儿,有些手段在身上,但后头得罪了上头被削了职,时下只得靠着在天桥底下卖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小哥儿比女子麻烦什么”
安三儿当头就想回一句你没睡过小哥儿和女子不成,还不知区别不过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想着张放远以前坐守云良阁的时候,别的男子都享受便利白嫖楼里的姑娘小哥儿,偏生这尊阎王爷荤素不吃,说不定还真没睡过。
以前他还觉得这爷定是心中有大志,为此不耽于风流,现在他觉着九娘应该说的不错,八成是不行。
“其实也不多麻烦,只是初始时比女子多些事儿,旁的再没什么了。”
言罢,安三儿开了箱子,里头竟是满满当当一箱子,瓶瓶罐罐各方器具,有张放远看的懂的,也更多是张放远看不懂的。
安三儿取出了个白色瓷瓶放张放远手里“这是必备之物,以做润滑。”
张放远实事求是“我用他用”
“啊”
“我的意思是我那朋友用还是他那夫郎用”
“”
细下一解释好像又没毛病,不过这种说话方式很难让正常人理解啊
“都用。”
安三儿见识了张放远的说话功夫,只怕是不清不楚的回去再传一遍话指不准变成什么样子,他翻出图册,指了指。
张放远这下是心领神会。
“再看这一瓶黑的,受用之人定然对其百依百顺。”安三儿又塞到了张放远手里。记
张放远知道这个,丢了回去“用不着。”他们只是不和谐,他媳妇儿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人正经夫妻,用得着这玩意儿”
“啊,是是是。”
张放远看了眼手里的白瓷瓶儿,只有女子半个拳头大小,他眉头一凝,这么点儿能用几日,于是他很理所当然的从安三儿箱子里直接又刮了三瓶“扣扣搜搜。”
又见箱子里有几根光滑之物,不解其意。
安三儿道“这是小哥儿用的,不过用不用取决于男子,寻常压根儿用不上。”
“那什么是不寻常”
安三儿自然又仔细讲解了一番。
张放远想了想自己,许是也有天赋异禀的原因在里头,否则也不至于每次都以惨败告终。试想,若要开锁还得钥匙和锁孔适配才成,若锁孔那般小,钥匙太大了,那如何使得要么把孔改大些,要么就只能削钥匙了。
显然,钥匙削减不得,那就只能从钥匙孔想办法。
张放远又主动自拿了两根,并道“有没有他人用过”
“这些都是新的只不过张哥这朋友”真的用得上吗
张放远回以自然的神色,接着就见安三儿睁大了眼,这你怎么知道
张放远耳朵一热,索性是屋子黑瞧不明晰,他吼道“都是兄弟,我还能不知道”
安三儿缩了缩肩膀“有张哥这般的兄弟当真是福分。”也是尽心竭力了,瞧着事无巨细的打听询问着,还来跑二回,简直就是亲如一家嘛。
张放远搜罗了一堆东西,可谓是收获满满,又重拾信心的回了。
安三儿送人到后门口,看着俊朗强健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