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步子在医院里自由行走的。
童柏走到那里,发现白伶没有按照答应他的在原地不动,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去。
他皱起眉头,袖子里的手指攥紧,但是却没有问跟在他身后的金毛白伶在哪,而是自己板着一张脸,身体转了九十度,看向了周围。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别人都不知道他在找人。
白伶能感觉出来,童柏本人好像不太喜欢他视力不好的这个事实。
陆时看到了童柏,就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松开了白伶,转而坐在白伶旁边的位置上。
但是白伶能感觉到在桌子下面,陆时突然伸手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白伶害怕的缩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了他。
陆时掰开了白伶的手掌,在他的掌心划了几下。白伶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后来才发现他在他的掌心写字。
白伶耳朵一红,他刚开始写的什么白伶已经忘记了。
陆时垂眸看了白伶一眼。
白伶穿着宽松的蓝白病号服,越发显得小小的一只,手心也软的过分,此时有点紧张地抿着嘴,好像是一个忘记做作业的学生。
陆时眼尾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笑意,不用白伶说,又重新再写了一遍。
白伶这回记住了,他写的是,不要吃。
不要吃什么
白伶一抬头,就看见童柏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白毛的高个男生直直的站定,用浅红色的眼睛看着白伶的方向,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端着的,显得有点冷冰冰的。
白伶知道他其实什么都没看清楚,于是抿着嘴,故意别开了头,没理他。
果然,童柏盯着白伶的方向看了一会,然后才突然再次把头低了下来,粉色的眼睛几乎凑在了白伶的脸边。
太近了。白伶不由得躲了一下。
童柏在确定了眼前的人之后,却整个神色都亮了起来。
他似乎对自己这样精准地再次找到了白伶地事情感到很开心,又或者单纯是因为再次见到了白伶而感到愉悦,总之眉眼都弯了起来。
“你在这啊。”
童柏估计没有看到白伶身边的陆时,也没有问白伶为什么不理他,只是非常开心的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邀功一般地拿给了白伶。
“我这有好东西,你快吃。”
童柏说了这句,然后就捏着白伶的嘴,把盒子里的一团东西塞进了白伶嘴里。
白伶瞪大了眼睛。嘴里的东西是苦的,但是更糟糕是,竟然感觉比含了一块冰还凉。
白伶被那种带着鬼气的阴冷冻得好像浑身都没了力气,瞬间就想哭,加上陆时刚才的警告,白伶一下就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旁边的金毛急忙一步上前,一下就用手接住了。
白伶干呕了好几下,然后才看清,他吐出来的是一个灰色的小团。虽然现在已经被他弄湿了,不过本来应该是细粉捏成的。
是什么
香灰
鬼吃的东西
白伶心里一凉,抬头看去,又对上了童柏沉下来的脸色。
“为什么不吃。”他皱眉盯着白伶,手里仍旧拿着香灰盒子,显得很不开心。“为什么要吐出来”
白伶抿住了嘴,自然不敢回答他自己是人。这香灰球阴气好重,对鬼可能是好东西,对他可不是。
童柏看白伶不理他,脸都有点憋红了。他捏紧了香灰盒子,几乎在给他的发脾气找理由一样,扬起声调叫道“你做的不对。不可以浪费食物。”
金毛看着手里的东西,小声的帮白伶说话,“没事没事我帮他吃掉。”
童柏挑眉看向他,更生气了,“不许”
金毛垂下头,还一脸可惜。
“笑死我,金毛老舔狗了。”
“虽然心疼香灰,但果然还是更心疼老婆的口水”
“白毛是在试探老婆吗”
“屁,我看他就是想要老婆的夸夸,结果老婆嫌弃他。他就在那不乐意了。”
“你不听话。”童柏盯着白伶,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抓住了白伶的手腕,了然道“因为你还没有经过治疗。”
他一下把白伶拽了出来,“你过来。”
“不要。”白伶顿时惊慌的挣扎,可是自然抵不过童柏的力气。
陆时看不下去,抓住了白伶的另一个手腕。
童柏这才发现白伶一直靠在陆时身边,表情变得更加的可怕了。
白伶回头看见了陆时,却转而抓住了他,叫道“我不要当你的病人,我要当陆时的病人。”
陆时多次提示他,似乎都是想帮他,和童柏比,白伶自然更加信任他。
童柏听了这话却身形一僵,眼睛感觉已经不是粉色,是红色,“为什么”
他捏紧了白伶的手腕,一步逼近了他,压下身子,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加大了音量。“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