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实在回不来。
“这也是常情。”八贝勒叹气,“好歹这次来的小台吉人数也是能看的,不至于让皇阿玛难堪。不过博贝怎么来了我记得他的不是在西北边疆收复故土吗那地方,应该是喀尔喀诸部中最远的了吧”
“主子好记性。博贝这次是得胜而归,带着战利品向皇上邀功。原本是往京城去的,半路得到圣驾驻临五台山的消息,就直接转头往此处来了。”
“赢了”
“既然带了战利品,显然该是赢了。”
八贝勒拍了拍大腿,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没有枉费昆昆借他那些盘缠。除了博贝,其他三个让你们关注的喀尔喀王公,此次没来吗”
“札萨克图亲王没有前来,诸台吉也没有听闻他要前来的消息。至于札萨克图亲王的两个小叔叔,也不在此次来朝之列。”
那就没办法了,是天要给博尔济吉特博贝表现的机会。
“周平顺,给和托辉特台吉下帖子,说我明早去拜访他。”
相比于“乌鸦”在两件至关重要的情报上给了八贝勒莫大的帮主,“猞猁”小姑娘就显得没有用武之地了,她这些日子就陪着秋卷礼佛,也遇到过两回装扮成游方和尚的骗子,不过都不是什么牵涉到大阴谋的事情。且小姑娘的本职工作是暗杀,这就更没有什么施展的空间了。
拜托了,皇帝和太后还在呢,出什么凶杀案,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就连那起烤蘑菇店老板身亡的疑案,也得等康熙爷的政治活动结束之后再说。又不是什么明清刑狱小说,好像皇帝出巡就是专门为了解决冤案似的。
于八贝勒来说也是如此,他一边让“乌鸦”注意一下那名已故店主的亲戚,别被人给断了线索,另一头,还是要抽出时间去找博贝。
时间过去了两年,博贝的五官轮廓没有怎么变化,依旧是那个小麦色皮肤的英俊的青年。不过胳膊上多了一道刀疤,脸上也有两道小口子,这还是已经愈合好几个月的结果。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如此看着是更加成熟而锋利了。
“微臣见过八贝勒。”博贝见面就单膝下跪,口称“微臣”。他之前也是这副谨慎守礼的样子,不过两年前他一个怀才不遇的小台吉多少是有些拘谨的,如今腰板却直了不少,显得大气不少,就气度而言,不比那些个亲王郡王差去哪里了。有些气度是从小锦衣玉食养出来的,而有些气度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见到这么一个博贝,八贝勒只觉得心头一阵惊喜,对他越发满意了。
“快起来,快起来。你是前线归来的英雄,不是我可以折辱的。”
被皇子如此尊重,博贝眼眶一红,就连他那几个生死相随的兄弟都深受感动。这皇家的阿哥、公主,这才是真真的好教养,待人和气尊重,让人恨不得肝脑涂地,八公主是如此,八贝勒也是如此。而反观那些出身没有皇家尊贵的蒙古王爷,成天对他们呼来喝去,实在令人作呕。
博贝千恩万谢的站起来,望着一身贵气、细皮嫩肉的八贝勒,不知道下一句该如何寒暄。他一向是嘴拙的,尤其是对待这些天潢贵胄的时候。
不过八爷之所以是八爷,就是能够体谅旁人的难处。“此次拜访没有旁的意思,我是欣赏台吉的。自打四年前在京中,我查访喀尔喀各家才俊,便觉得台吉是上进之人。那时喀尔喀被准噶尔所迫,大批喀尔喀人滞留京中,不少人留恋京城繁华,挥霍家财。台吉却带着兄弟们操练读书,我便记下了台吉的名字,果然台吉如锥入囊,已锋芒毕露了。”
博贝听着这番夸奖,心底倒抽一口冷气。这些天家的皇子真是不简单,他自以为无人问津的少年时光,竟然已经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那来自八公主的战前资助博贝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下子抓住了线索。原来如此,他说怎么八公主会恰好出现在围场深处,还恰好带了北境商行的大额银票,而恰好他当时正为出征故土的粮草钱发愁。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凑巧,不过是贵人早已将他看在眼中,及时降下甘霖罢了。
博贝一掀袍子跪下,给八贝勒磕了个头“恩人请受博贝一拜。若非恩人慷慨解囊,就没有博贝收复故土的一天。”
这小子太客气了。尤其他跪下磕头了,他那群兄弟叽叽咕咕相互解释了一顿,也跟着纷纷跪下磕头,弄得八贝勒好生尴尬,仿佛自己是那个财神庙里被拜的泥塑。
“快起来快起来,快与我说说,你们这仗打得怎么样我记得你们和托辉特部老家是在唐努乌梁海,那可是与俄、准交接之地,可是全收回来了你离开那儿没问题吗不会你前脚刚走,敌人又回来了吧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八贝勒一连串的现实问题,把博贝这群糙汉子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了。于是由博贝主要叙述,由博贝一个堂弟这名堂弟思路清晰周到,应该是团队中的智囊人物辅助补充,将他们在唐努乌梁海故土的种种战斗一一道来。
原来,他们的故土紧邻俄罗斯和准噶尔,博贝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些个外族人是不会放过唐努乌梁海这块宝地的,于是在得到了八公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