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个小内侍通报道“郎中令到了。”
阿娇对刘彻摆摆手,提起裙摆如翩翩彩蝶飞走。
刘彻怅然若失地看着阿娇离去的背影,竟生出一种心头之肉被生生剜去的疼痛。一旁的内侍问他为何脸色苍白如纸,招来的太医也看不出究竟。闹得惊动陛下,刘彻躺在榻上,等到许多人,其中却没有一个阿娇。
几日之后,他便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阿娇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刘彻梦到少府定下太子成婚大典的日期,正在一年之春,桃花盛开之际。他心中愉快,骑马来到长公主府外,没有走进正门,而是携纸鸢翻墙,对在院中打秋千的阿娇喊道“表姐,同我一起去放风筝吧”
阿娇羞红一张芙蓉面,眉梢眼角里无不是对他的情义。
“主子主子”
刘彻被守夜的小内侍叫醒,惶惶然不知身在何方。
小内侍“您该去送亲了。”
刘彻“我要成亲了快拿吉服来”
小内侍“”
刘彻叫人伺候着穿上吉服,烛火一照,原来不是喜服他愣愣出神,终于反应过来刚刚是一场梦,梦里他是太子,现实里他是区区胶东王。
梦里他娶阿娇,现实里阿娇另嫁他人。
阿娇身穿嫁衣裳,拜别外祖母,又拜天子,再拜父母。正要请来红盖头,由长兄背上车,却见刘彻上前一步,笑道“我虽是阿娇姐姐的表弟,但和亲弟弟也没什么差别,不如我送阿娇姐姐出嫁”
陈须轻拍他的肩膀,骂道“浑小子,你想抢我的活儿你的二表兄还没发话,哪有你的事”说罢,稳稳背起阿娇,走出几步眼眶发红,落下泪来。
“大兄送你出嫁呜呜。”
阿娇“”
又不是嫁出去就见不着了
大兄“要是姓周的敢对你不好,大兄一定替你出头呜呜呜,悔不该不听你的,好好学一学武艺。”
阿娇幽幽道“现在学也不晚。”
直吓得陈须把眼泪全憋回去了。
时下成亲,并没有什么闹洞房的说法。前面热闹一日,听说周家也是极热闹的。之所以是听说,因为成亲的真正地点是翁主府。
阿娇靠坐在软榻上,听到门扉打开的声音,忙坐直身子。任由喜婆唱和着令周希光揭开盖头,对着他一笑,然后她呆滞片刻,回神赞一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两人共饮合卺酒。
喜婆笑盈盈捂着嘴退出房中。
阿娇“隔间备有水,郎君先去洗漱吧。”
周希光“那你”
阿娇往后一指“我去另一边。”
一刻钟后,两个人穿着寝衣躺在榻上。一只手攥着阿娇的手,珍而重之,既有欢喜,又有紧张。
阿娇不由心头发软,想着他没有经验,我得对他温柔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