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显离成熟的大兜青菜还有一段距离,但阿娇还是默认惩罚结束了。
毕竟二兄难得回家一趟,大兄面都不露也不合适。
阿娇刚走到廊下,就看到专程在花园里等着她的大兄陈须。
“阿娇,阿兄等你许久了。”
陈须对着阿娇露出讨好的笑容。
“这回算了。”
阿娇哼一声“下次你要再乱来,还让你去种地。第二回青菜交不了差的,要种粮食有收成才算完。”
陈须为的就是得阿娇的一句准话,他不是临时被放出来,是真的不必再回去了。不过,听完阿娇后面的话,他忍不住缩缩脖子。种地两个多月,他原来不知道的农事经,现在也算念会两卷,知道种青菜和种粮食没法比,后者劳累得多。
“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两个人一起往里走,用来赏玩的菊花早摆出来了。
窦太主见到阿娇,直叫心肝。
“一会人多乱得很,你就在后边的阁楼里吃酒赏花,别到前面来。我让你哥哥嫂子陪着你,你要见什么人只管叫进去。”
陈须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憨直的笑容“我去厨下看看青菜烫好没有。”
阿娇“”
窦太主“”
对的,他打算拿自己种的青菜在席上显摆一番。
阿娇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吗她不用别人领路,带着宫女、宿卫往后面去。
阁楼一共有三层,阁顶立着一尊仙鹤像。阿娇以前常常在里面玩,站在三楼的窗前,地势高能看清前面树下的情景。赴宴赏菊之人,尽收眼底。
隆虑公主早已带着女儿在门前等候阿娇了。
这位公主的婚姻和阿娇性质差不多,都带着浓浓的有窦太主手笔的政治风味。她是刘彻一母同胞的姐姐,王太后的三个女儿之一。因为阿娇的二兄封地为隆虑,她成亲之后也被称为隆虑公主。
实际上,她小名单单一个“梨”字。
两人岁数相当,既是表姐妹又是手帕交。阿娇以前都直呼其名,现在得叫一声二嫂。两人拉着手一起上三楼,屏退身边的人,只留下隆虑公主五岁半的独女。
“我是许久未见你,听说你生过一场大病”
隆虑公主性格温柔到与世无争,不然没办法和一根筋的阿娇做朋友。她得知长安传来的消息,已是一两月过去,想来阿娇的病早好了。
她辗转反侧,最后没在来往的信件中提起。
阿娇翻白眼“不是生病,我跟你弟弟闹起来,太过失格把头摔破了。”她拉着隆虑公主的手,去触碰藏在乌发下的疤痕。
隆虑公主吓一跳。
“你俩小时候就爱打闹,偏偏凑成一对。”她压低声音,凑到阿娇耳边小声说“现在不比从前,彻儿是皇帝你啊,不能只把他当丈夫。”
这是知心话。
阿娇“你放心,我早明白过来了。”
隆虑公主见她说起刘彻淡淡的,不像从前一般眼睛亮晶晶的像夜里的星星全落在里面,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她能看开,忧的是她肯定撞过南墙。
哎只凭阿娇脑后的伤口,她就知道长安城一直不平静。
两人转而说起衣裳,隆虑公主问阿娇身上穿的是不是长安时兴的样式,真好看你怎么不把图样随信送来,我启程来长安之前也好赶制一两件出出风头。
阿娇表示新衣服,第一回穿。你要喜欢,尺寸给我、送你两套。
隆虑公主的女儿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听两人说话,眼睛很大特别漂亮。
阿娇把她抱在膝盖上,喂她吃点心白糖糕。大米浆发酵,本该加入白糖蒸熟,但阿娇还没把白糖弄出来,只有冰糖。蒸出来一样的雪白剔透,切成大块稍碰一下会轻轻颤动。闻着微酸泛甜,咬一口能看到蜂窝状的气孔。细细咀嚼,q弹带韧劲又不粘牙,大米发酵过的特殊口感解腻刺激食欲。
阿娇拿它当早餐,一连吃五六块还觉得不足。
送到老太太处的点心,阿娇也会往长公主府送一份。长公主并不贪口腹之欲,没觉得多好吃,但认为用来待客很不错。
阿娇其实不喜欢小孩,但闺蜜生的又是另一种生物。
不一会,大嫂窦氏领着两子一女来了。
大兄陈须的婚姻嘛,他娶的是窦氏一族悉心培养的女儿,精明能干,管事一把抓。沟通内外,孝敬父母什么的都是基本素养,最绝的是容貌美艳,八面玲珑。
可惜嫁给陈须。
凭她多美多漂亮多能干多好,都拗不过陈须不喜欢自己的媳妇。
夫妻俩成亲多年,膝下二子一女全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
好在窦氏也不觉得日子非得指望着男人过,堂邑侯府叫她管得密不透风,倒像是现任的堂邑侯陈午和未来的堂邑侯陈须都在她手底下讨饭吃一样。
想到这里,阿娇问“大嫂,爹来赴宴吗”
堂邑侯府连条狗摇一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