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喜鹊的身型小,跟在幼崽们身边也不显得突兀,它紧跟着的予白,看狮王和其余几位首领交谈。
身旁的予白突然转头,悄声道“黑呜呜,你怎么了”
有了前车之鉴,它的声音非常小,生怕再被别的兽族听见。
黑喜鹊眨了一下红豆眼“我”予白点点头,眼神中透出丝丝关切。
它虽然跟黑喜鹊在一起的时间不是特别长,但也算对它比较熟悉了,黑喜鹊好像有心事。
刚才去饭厅之前,黑喜鹊还想对它说什么来着,被到达的垣奇打断了。
不得不说,予白在这方面的直觉很准。
趁着前方的几位首领没注意到这边,黑喜鹊压低声音“乖崽,你跟我来。”
它领着予白离开原地,予白被带走,邬元和小狼崽立刻扭头看过来,予白朝它们晃了晃尾巴,示意自己很快就回来。
来到院子侧面的花坛后面,黑喜鹊才停下来,支着两条小细腿,万分纠结道“小白,你早上是不是说过,不会觉得父亲太多”
予白点头“是呀。”
“那”黑喜鹊又变得扭扭捏捏,当初第一次半夜绑架予白时候的气势荡然无存,忐忑道“你看我怎么样”
予白一愣,呆站在原地。
它沉默的时间太长,黑喜鹊以为自己被拒绝了,也失落地沉默下来。
过了好久,予白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黑呜呜也也要当我的父亲吗”
它摇着尾巴,凑上前去蹭了蹭黑喜鹊的羽毛。
这亲近的举动,让黑喜鹊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它嘿嘿笑了两声“是啊,当初要不是小白早就在我的山头安家了”
虽然予白真留在黑喜鹊们的住处,对它而言并不是个最好的选择,它得上学,得和别的幼崽一起玩。
“可是”予白迟疑着出声,并没有立即答应,黑喜鹊愣住,一时间的心情大起大落。
它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乖崽”
予白蹲了下来,尾巴还在摇,用一种纠结又叹息的语气说“可是黑呜呜也需要被照顾”
在它的认知里,父亲不仅意味着家人,父亲的出现,也代表着一切麻烦都会被解决,是可以依赖和求助的。
予白肯定是喜欢黑喜鹊的,但黑喜鹊的陪伴并不像一位父亲,更像是朋友,甚至兄弟。
它不知道黑喜鹊的年纪多大了,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认它做个哥哥可能更合适一些。
幼崽有时候的直觉也是敏锐的,予白一连认了三位父亲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第四位,除了同龄幼崽,它好像没接触过多少长辈以外的角色,但它却没有因此而混淆。
黑喜鹊愿意当它的父亲,它非常开心,可是这对于它们来说,并不是合适的关系。
予白磕磕绊绊解释了好久,才说明白自己的想法,它眼神期待“黑呜呜,那我认你当哥哥吧”
小狼崽说了,当兄弟这种事,不需要经过成年兽族,它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黑喜鹊鼻子一酸,张开翅膀搂住予白“呜呜呜,小白真好”
它完全没想到,自己颇有私心的一个念头,予白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它还需要被照顾。
黑喜鹊承认,它想认予白当养子,也有嫉妒几个首领的原因,当初明明是它先看中的幼崽,后来却依次认了别的兽族当爹,还是它各方面都无法超越的那种。
现在听了予白的话,它终于释怀了,它反省自己,的确还不适合来当一个父亲。
当哥哥的话黑喜鹊老脸微烫“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合适吧”
它和垣奇小一岁,也还年轻,但和幼崽比起来,怎么也不能是同辈。
“可是我觉得黑呜呜不老”予白摇着尾巴,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黑喜鹊,欲言又止。
它从来没见过黑喜鹊的兽人形态,像这样的小体型鸟,叫一声哥哥好像并不突兀。
黑喜鹊在厚着脸皮当爹和厚着脸皮当哥哥之间来回挣扎,最终选择了后者。
它挺起胸膛,翅膀拍得啪啪作响“好以后我就是小白的黑哥了以后谁敢欺负我家崽,我第一个饶不了”
它们在花坛后面耽搁的时间太长,邬元和小狼崽悄悄找过来,从对面探出半个脑袋“小白你们在干嘛呢”
予白摇着尾巴“我们在”
它说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又多了个哥哥,扭头看向黑喜鹊。
黑喜鹊一副大哥的模样,扬起翅膀招呼它们都过来。
邬元和小狼崽对视一眼,小跑着来到黑喜鹊与予白身边。
花坛后面一下子变得拥挤许多,予白望了一眼远处,见几个首领都没注意到它们这边,才告诉邬元和小狼崽“黑呜呜以后就是我的哥哥啦”
黑喜鹊挺直脖子,略显矜持道“我比你们都大了不少,这个哥哥是我占便宜了”
它想着都是幼崽,以后出门在外,它总不可能只护着予白,邬元和小狼崽要是谁受欺负了,予白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