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清楚它俩为什么不和大家在一起。
翁平来禀报时,邬石就猜到了,邬元多半是见予白还没有消息,便私自去了第二部落。
只要还在穹擎岗中,那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听翁平说另一只裂齿豹幼崽也失踪了,而且还是一直与邬元和予白不对付的格因。
邬石又开始不确定起来,难不成它们突然之间关系变好,一起结伴离开
直到从第二部落回来的裂齿豹说没见过它们,邬石才让下属先在部落中寻找,并通知格因的家属。
他没有安排兽族再去一趟第二部落,按耐着想等予白回来再说。
既然它们有胆量逃课,就得独自承担后果,发生什么情况或是遇上危险,都是自找的。
格因的父母曾在邬石身边任职,与首领的想法不谋而合,还说等格因回来,一定要狠狠揍它一顿。
邬石将他们打发走,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一早来到门外等待。
算算时间,予白也该被送回来了。
他也不是不担心予白,那么弱小的一只幼崽,夜里悄无声息地被别的兽族给偷走,不知受了多少惊吓。
但他身为首领,管理着穹擎岗中兽族数量最多的部落,要在意和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许多时候没有说出来,不代表心里就没有这回事。
两只食魔鹫落地,待背上的小黑豹跳下来,化为兽人形态向邬石行礼“邬首领。”
和小黑豹一起被放下的还有小窝,黑喜鹊磨磨蹭蹭从里面出来,低着头“邬首领。”
裂齿豹的目光先从两只幼崽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空荡荡的小窝和黑喜鹊身上,沉声道“予白呢”
邬元和格因果然去了第二部落,但怎么只有它们和小窝被送回来,予白却不知所踪。
这时落后一步的垣奇终于飞下来,巨大的食魔鹫稳稳站在地面,周围第一部落的兽族纷纷恭敬喊道“垣首领。”
当着众兽的面,食魔鹫合上双翼,压低脊背。
一只白团子从它背上的羽毛中探头,开心喊道“嗷呜嗷呜父亲”
予白从翅膀上滑下来,摇着尾巴奔到裂齿豹的脚下“父亲”
邬元也挪动着步子上前“父亲”
相比它俩的兴奋与忐忑,格因就显得淡定许多,先喊了一声“邬首领”,再慢悠悠回到自己父母身边。
两只成年裂齿豹围着它打量,确认它一切安好,才用爪子拍了一下它的后腿,压低声音怒道“敢逃课,胆子不小啊你”
邬元悄悄看在眼里,又抬头望向身前的裂齿豹。
它只看了一眼,把头埋得更低了。
周围的兽族早就听说了予白和首领的关系,听见它喊出一声父亲并没有太惊讶,反而好奇予白为什么会在垣奇的背上。
这总不可能是予白这只幼崽强行要求的吧
裂齿豹的视线掠过邬元,落在望着自己的白团子身上,目光微顿“没事就好。”
邬石不再纠正予白的称呼,它现在年纪小什么也不懂,以后就知道了,这种事也懒得澄清什么。
予白摇着尾巴,又扭头看向朝这边走近的食魔鹫。
裂齿豹客气道“劳烦垣首领亲自送它们回来。”
“小事,正好我今天闲着,”食魔鹫翅膀一挥,转头瞪着黑喜鹊“给我过来”
企图蒙混过关的黑喜鹊被点了名,硬着头皮上前。
“呜呜呜,”它用翅膀蹭着眼睛下方的位置,像在擦眼泪,“邬首领您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小白无父无母,不知道它是狮王留在第一部落的幼崽”
裂齿豹眼皮一跳,这话说的,予白要是没这层身份,黑喜鹊是不是还不愿意把予白送回来。
食魔鹫被它哭得头疼,一翅膀挥过去“别嚎了”
黑喜鹊敏捷地躲开,窜到予白身边。
果然只有予白又上了它的当,以为黑喜鹊真的在哭,焦急地摇着尾巴“不哭黑呜呜不哭”
黑喜鹊心里难得生出一丝愧疚,立刻住了声,用翅膀抱住予白“一日为父终生为父,好乖崽,我还会来看你的”
予白蹭了蹭它的脑袋,认真点头“嗯。”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裂齿豹终于明白了,敢情黑喜鹊把予白偷走,是想自己养着。
饶是邬石见多识广,知晓黑喜鹊一族的脾性,也没料到它会是这个目的。
加上予白的确安然无恙,邬石便不再追究这事。
他唤来身后的下属“把它们送回幼兽园,先好好上课。”
最后的半句话似乎是对着邬元说的,隐藏在话里的意思是,训练和学习不能耽误,等放假回了家,再好好收拾它。
另一只裂齿豹上前来,邬元和格因乖乖起身去了后方。
唯独予白还不肯走,黑喜鹊松开它,它来到食魔鹫面前,爪子扒住它的翅膀立起来。
予白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垣首领这三个字,它把下巴靠在食魔鹫的羽毛上“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