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飞到一张桌子前,朝予白挥动翅膀,“到这里来。”
其他的黑喜鹊也都落在桌边的小凳子上,挨个整齐坐好。
这场面有点像幼兽园上文化课和集合的时候,予白赶紧过去,按照黑喜鹊的示意坐上凳子。
然而凳子是给黑喜鹊坐的,对予白来说不合适,它放不下自己的前爪坐不稳,很容易掉下去。
等予白艰难地维持住身体,一旁另一只黑喜鹊见状“喳喳”笑了两声“小胖崽。”
其实予白一点都不胖,甚至有些瘦弱,只是这个凳子实在太小了。
听见同伴的笑声,黑喜鹊老大抬起翅膀一把扇过去,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个新的凳子来”
先前的那只黑喜鹊挨了这一下,连忙说着“我去我去”,叫上另外几只黑喜鹊一起飞出门外。
予白便从凳子上下来,坐在地上晃晃尾巴。
厨房的食物还没做好,趁着这空档,黑喜鹊又给予白带来两杯漱口的东西。
一杯是一些干净的细沙,另一杯是清水。
黑喜鹊先给予白做示范,叼起一嘴细沙再含一口清水,仰头“咕噜咕噜”几下,再一起吐掉。
这和幼兽园教的方法有点像,予白认真看着,学着黑喜鹊的动作咬了一口细沙。
沙子在嘴里的感觉很不舒服,予白抬起头呆了很久,忍住想直接吐出来的冲动。
黑喜鹊还以为它不会,一边摇着头,一边叼起杯子把水喂给予白,又拿了空杯子等它吐掉水和细沙。
养一只幼崽,可真麻烦,黑喜鹊心想。
黑喜鹊一族都没做过照顾幼崽的事情,予白是头一个,要不是见它可爱听话,它才不管。
它虽这样想着,还是去给予白叼来新的杯子,让它先喝水。
过了一会儿,几只黑喜鹊从外面回来,带着予白的小窝。
它们找了一圈,只有这个最合适了,吃完还能直接原地睡觉。
黑喜鹊老大无语了几秒,还是让它们把小窝摆过去。
弄好了予白的位子,厨房的门终于打开,两位兽人推着一车食物出来。
看见餐车,予白本能地想冲过去抢,刚刚起身就被黑喜鹊的翅膀按住。
“不急不急,”黑喜鹊拍拍它的肩,“我让他们送过来。”
最后,整整八个食碗摆在予白面前,里面装的全是不同的食物。
别的黑喜鹊都还没吃上,眼巴巴地等待予白先挑选。
黑喜鹊老大翅膀一挥,豪迈道“只要你能吃得下,这些都是你的”
予白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幼兽园的食堂跑慢了会吃不上饭,在这里竟然不仅不用抢,还能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白团子兴奋地摇着尾巴,凑到每个食碗边闻了闻。
最后它挑了一个闻起来最香的,看不出是什么食材,像是肉类与蔬菜的混合。
予白吃不了那么多食物,就这一份就够了。
它叼住那一碗拖到自己面前,看向黑喜鹊“这个”
剩下的都被收走,这时候其他黑喜鹊才开始吃饭,各自选好了食物坐在凳子上。
食物的分量和予白在幼兽园吃的差不多,它早就饿了,向黑喜鹊摇了摇尾巴,随后埋头苦吃。
解决了早饭,黑喜鹊带着予白上了房子的二楼。
比起一楼,二楼简直杂乱不堪,虽然不脏,但堆放着许多各种各样的东西,更像一个杂物间。
予白站在门口无从下脚,黑喜鹊老大骄傲地挺直脖子“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利品。”
所谓战利品,要么是看上了偷偷带回来的,要么是打赢了某个兽族,从对方那里抢过来的。
当然,如果是偷的,它们都会留下一根羽毛,大大方方留下名字,要是对方有意见,大可以找上门来。
予白往前走了几步,爪子扒拉着地上一颗的玻璃小球。
“有没有喜欢的”黑喜鹊飞到一个木架上立着,“可以挑一个带走。”
也就是予白有这待遇了,换做别的兽族,连看都别想看一眼。
“嗷呜”予白摇摇尾巴,确认黑喜鹊不是随口说说,果真低头在一堆杂物里寻找。
最终它在一个角落叼出一只棉布玩偶,和它在邬元家里玩的很像。
黑喜鹊歪着头瞅了瞅“这个啊可以。”
这玩偶,还是它去隔壁的隔壁猫族部落里,从一只小猫幼崽那抢来的。
那只小猫崽子的玩具被抢了,哭得昏天暗地,它的父母追了黑喜鹊两座山头才肯罢休。
黑喜鹊想起自己从前的丰功伟绩,自我陶醉了一会儿,带着予白出去时,一边叮嘱“记住,猫族是我们的天敌,一旦遇上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得揍得它们落荒而逃才行。”
予白似懂非懂,下意识点头。
猫族是什么兽它以前在幼兽园,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剩下的时间,予白不需要上课,在外面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