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终于忍不住道“江惠柔,拓跋只踩坏了你一个珠花,你却要他赔十个,先前善善被你吓唬过去,夫子可不会,就算是你把院长找来,此事也是你无理取闹。再说,昨日还是你先推了他,他才踩到你的珠花。”
江惠柔很快闭上嘴巴。
她不甘心地嘀咕“是她先答应我了的”
“善善赔你的银子,已经够你买一个新的了。”文嘉和“你若真要再追究,我们便只能找夫子,全听夫子怎么说。”
她闭上嘴巴,才没有再提。
此事便告一段落。
善善被牵走之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她茫然地看着文嘉和“她不告诉夫子吗”
“她才不敢告诉夫子呢。”
“那夫子不罚我了”善善长松一口气,她摸了摸怀里的药膏,脸颊上露出甜甜的小梨涡“太好了嘉和,多亏了你,我请你吃点心吧,我”
她说着说着,笑脸又慢慢消失,怅然地叹出一口气“我没有钱了”
文嘉和忍俊不禁“那今日我请你。”
傍晚,江惠柔气愤归家。
祁文月早听她说了十个珠花的事情,见她面上不显高兴,顿时纳闷“怎么了温善没赔你十个珠花”
“没有”江惠柔生气地说“娘,温善她出尔反尔,明明都答应我了,却只赔了我一个。她还说自己没钱了”
“没钱怎么可能”祁文月也变了脸色“温家那铺子生意那么好,她连珍宝斋的东西都说买就买,怎么会没钱”
江惠柔越说越气“她昨日还唆使她家的那个乞丐拿虫子捉弄我,踩坏了我的珠花也不赔我银子,娘,她一定是故意的”
祁文月忙把女儿搂进怀中,心肝宝贝的疼了一番。
只是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
想到温宜青那间铺子生意大好,她心中便酸意翻腾,再想想那母女俩出手金银阔绰,如今却连几个珠花都舍不得赔,更是怒意难消。
她搂着女儿,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是一个商户,岂能叫她欺负到我们宣平侯府的头上”
祁文月脑子转了一圈,便很快有了主意。
午后,日头高挂,日光猛烈地洒下。
温宜青倚在柜台前,懒洋洋地翻着账本,近日生意大好,她忙着脚不沾地,此时好不容易得些空闲,她阖着眼皮,有些昏昏欲睡。
方送走一波结伴来挑选胭脂的小姐们,她合上账本,命伙计招呼客人,正要到后间休息一番,便见门口又走入一人。
她眼皮一跳,飞快地看过铺中,好在刚有一波客人离开,此时铺子里只有两三客人,都在认真挑选商品,也并未注意门口。她收回视线,边谌已经信步走到柜台前。
温宜青“”
她将伙计打发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善善。”边谌说。
“你不是前几日刚见过”
边谌摸了摸鼻子,问“那日她没完成功课,被夫子打了吗”
“打了,回家还哭了鼻子。”
“原是我的错,我想亲自向她道个歉。”
“她还在学堂,此时还未放课。”
“我知道。”
“”
他坦然看来,意思不言而喻。
温宜青无言堂堂皇帝,如此光明正大到她一间小小脂粉铺里来,就不怕被人发现
但他要见善善,也没有不让见的道理,她压低声音“白日我还要忙,你要见善善,就晚上再来。”
“不急,我可以等你。”
“”
偷听的伙计目光促狭地看来,温宜青深吸了一口气,“你若要等,附近有一茶楼,便在那坐着,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意。”
边谌扫了铺中几个客人一眼,颔首道“替我挑几样。”
温宜青沉默地看着他。
他想了想,解释道“太我娘用着甚好,还打赏了下人,托我回家时替她捎上。”
宫中自有内务府包办采买,何至于让他堂堂皇帝亲自跑腿温宜青朝门口方向浅浅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他离开。
边谌看向她身后,商铺后间便有休憩处,门帘被风微微吹动。“我在铺中等你,与你一道回去”
温宜青不赞同地低声道“外面人多眼杂,你还是小心为上。”
“无妨,我”
正说话间,门口忽响起一阵喧哗。
乃一群肌肉虬结的大汉,簇拥着一布巾遮脸的女子,进门便大骂出声“就是这家黑店,卖的脂粉用烂了我家妹子的脸”
边谌闭了口。
他皱眉看去,这群人来势汹汹,进门起便大打大砸,店中几名女客皆被吓到,连忙放下手中粉盒,慌忙跑了出去。
但也没有跑远,在不远处探头看热闹。她们也听到了这群人进门时说的话,女儿家最是在乎脸面,听说这家铺子的脂粉用烂了脸,心中亦是大骇,只怕祸事降临自己头上。
这儿有人闹事,很快,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