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高府摆筵席,万万不可能分出来的。”
善善又求了几回,可伙计还是没松口,只能应了。
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去,跨出门槛,看到门口有块小石子,顺脚便踢了一下。
小石头骨碌碌滚出去,善善的目光下意识追过去,就见那块小石头撞到了一个大人的身上,她吓了一跳,连忙说“对不起”
“无碍。”
声音低沉,十分耳熟。
善善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俊美无俦的男人。
她眼睛一亮,高兴地喊道“皇唔”
一句称呼还没喊出口,就被男人耳疾手快地捂住嘴巴。善善眨了眨眼,圆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唔”
边谌无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
噢善善懂了
她以前听云城的说书人讲过,说做皇帝的最喜欢隐藏身份,微服私访,这就是微服私访吧
她用力点头,捂住嘴巴的大手才松开,善善小声地问“好心叔叔,您怎么在这儿,是有什么大案子要办吗”
边谌看向她身后,反问道“你没有回家,怎么来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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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这儿是京城最好吃的食楼,是想来给我娘定生辰宴的。”
说起这个,善善就有些失落“可是这儿的伙计说,我来晚了,现在只能订到七月。唉,要是我早点想到就好了。”
“你娘的生辰”
“是啊。”
“五月十三”
善善点了点头,又疑惑“叔叔,你怎么知道”
边谌仍旧没答,只眼中露出浅淡笑意,他伸手摸了一把小孩儿的脑袋,道“我帮你。”
“叔叔”
他侧头与身边人吩咐一句。善善好奇地看过去,那人长得高壮魁梧,却有一张让人难以记住的普通相貌,他匆匆忙忙走进去,善善的视线也追了过去。
没多久,那人又重新出来了。
他的手里捏着一张字条,交到了善善的手里。
字条是一份契书,定于五月十三,食味楼上温宅做宴,上面写了温宅的地址,还有定金全款数额,底下还有小字写了“已结清”的字样。
善善从头到尾看完,嘴巴张得圆圆的。
“这这”她惊喜地说“我可以给我娘办生辰宴了”
“嗯。”
善善连忙低头找自己的钱袋,小金鱼装得鼓鼓囊囊,她举高了递过去“叔叔,给你”
边谌认出来,没接,“给我做什么”
“您已经帮我很多啦,还帮我拿到了这个,我不能要您的银子。”
“这也不算什么。”
“可我娘说了,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您帮过我那么多,加起来有江河大海那么多,我都还没有好好感谢过您。”善善固执地举高钱袋“之前的那么多,我都还没回报您,要是您什么都不要,那我就更不好意思收了。”
边谌莞尔。
但他如何能拿走一个小孩儿的零嘴钱。
他思索片刻,便问“先前你给我的谢礼,今日身上可还带着”
“谢礼”
善善总算想起来,她低头打开书袋,里面果然有石头给她做的玩具。草编的,木雕的,竹艺的,咣咣当当装了不少。
边谌从中挑走一个木头雕的小狗,“这个就当谢礼。”
“只要这个吗”善善迟疑。
虽然她将石头给她做的玩具看作宝贝,可是她也知道,这些东西不值钱的,与食味楼的筵席更无法比。
“这个就足够了。”
听他这样说,善善这才放下心,
她把那张凭据认认真真装进书袋里,在最里面的内袋里装好,再抬起头,皇帝仍站在她的面前未动。
二人的目光对上,边谌问“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善善指向不远处的马车“我家的马车就在那,叔叔,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边谌想了想,“那便捎我一程吧。”
善善歪了歪头。
二人坐上马车,车夫一扬马鞭,马车便缓缓行驶起来。
他也没有说自己的目的地是何方,善善趴在车窗,眼看着又回到了熟悉的回家路上,每到岔路口,她就回头问“叔叔,要往另一边走吗”
边谌便应她“不必。”
马车驶过繁华的闹市街巷,很快便进去了宁静的居民区,马车从一座座宅邸门前路过,眼见着快要到家了,善善才听他说“就这儿。”
车夫一拉缰绳,马匹嘶鸣一声,便停了下来。
“这儿”善善探头往在看,正正好好是一座宅院的大门口,便是她的新邻居的家
她见皇帝走下马车,很快想通关键,激动地探出身子“叔叔,是你搬到了我家隔壁吗”
“是我。”边谌伸手替小姑娘扶正脑袋上的珠花,道“但此事不能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