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北帝看完了信件便无比震怒。
虽然私底下心中焦急,但是在众人面前却依旧不能暴露出哪怕一点弱势,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只能如此。
他看着底下各个朝中大臣,问道“西沧威胁如果不协助他们攻打东华,不然就转换目标指向本帝,众卿以为如何”
朝中大臣闻言即使脸色巨变,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政治议论纷纷,无比吵闹,大家一时都陷入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大臣上前劝道“启禀吾皇,这西沧未免太过嚣张,只是我们未必就怕他,如果陛下下令,臣自愿领兵给他们些教训。”
旁边的左丞相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哼不愧是一介武夫”
“你再说一遍”那将军瞬间瞪向他。
左丞相自是瞧不上那将军的粗鲁,不屑继续道“派兵,只会让西沧对我们心生警惕,而以我国的国力,要应对他们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有那北使在背后虎视眈眈,所以陛下,可千万要三思。”
那将军不屑问“那以左丞相的说话,又该如何”
“别不长脑子胡乱来,届时若是引来灭顶之灾就不好了。”左丞相不屑道。
那将军一时憋红了一张脸,看着左丞相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随时都要掐起来,北帝一脸无奈的扶额冲他们摆摆手“好了,两位爱卿的意思本帝都明白,荣容本帝再想想,此事稍后再议,退朝吧。”
只要是真在大殿之上当着众人的面吵起来,那还真是最容易扰乱人心,会引起很多糟糕的后果。
下朝以后没多久,皇帝又传召几位大臣进宫,经过几个时辰的商量终于得出了一个最终解决办法。
下个决定让大臣们都退下以后,北帝皇帝一边悠闲地喝茶,轻笑“不是给本帝出难题嘛,那本帝倒要看看这次,这题到底是难住了谁。”
没过多久,墨玄珲所在军营就接到消息,由北帝来了大批军备物资,几天以后就到达了军营,一车一车的拉了进去,全营陷入欢呼。
接待完北帝使臣之后,在回营帐的路上,墨玄珲突然问道“你觉得这北帝皇帝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身边的副将摇头“不知,反正属下是猜不出来这北帝为什么突然帮咱们。”
墨玄珲轻笑,似是心情也不错道“看来很可能是有人让他们别无选择了。”
不管如何,北帝来了这么一手,眼下他们就更有机会反击西沧了。
西沧皇宫立内院,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这里一处院子里,竟是种了许多只在冬季开放的罕见的花。
一时之间千姿百态,百花齐放颜色鲜艳,让人如同置身春暖花开的暖春季节。
院子里的殿前,西沧国主正陪着一女子赏花,表面上看上去倒是一部分外和谐的景象,只有当事人清楚,他们彼此各自都心中各怀鬼胎。
“所以陛下并没有按我说的做”听说东华接受了一批来自西沧的物资援助,冷子月一下子就猜到是因为什么。
西沧国主只身现在庭院前,神色淡淡反问“是吗”
冷子月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愤恨“难道我之前告诉你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吗”
西沧国主看向她眉头微挑“本国主该做的都做了你如果不是瞎了,应该不会不知道。”
当时传给北帝皇帝的信件,内容也是按着冷子月的意思发出去了,该做的他都照做了,以北使所要求的那样,至于那北帝皇帝如何回复,如何应对,这又不是他能轻易操纵的事。
不过在心里,他倒是很钦佩北帝皇帝的做法,甚至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这个咄咄逼人的冷子月,实在是让人十分厌烦。
“你放肆”冷子月终于脸上端庄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难道你就不怕来自那个人的威胁,帝位不保”
“呵,也不知道你这么嚣张的样子,那人见过吗”西沧国主看着她冷笑一声,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岂有此理”那冷子月看着西皇转身离去,气的直跳脚。
听着她的气急败坏的怒骂,反而让西沧国主心情更好,他悠闲地朝院子外面走着无视了后面冷子月还在继续的声音。
没人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脸生的小太监。
不管为什么这次却是因祸得福,北帝突然送来物资确实解了墨玄珲的燃眉之急。
现在一下子资源充足士气大涨,军营四下整装齐发跃跃欲试,只等墨玄珲一声令下变反攻北使,好好出一出这些日子里被压制憋屈的恶气。
次日营帐内,墨玄珲和手下几个将士幕僚商量设计出几条计策,最终还是决定出其不意对北使发起猛攻,毕竟这次粮草充足,虽有争执但最终被墨玄珲敲定,然后军令一出来,全军气势冲冲朝着北使的大军去了。
“不好了,东华的大军攻进来了”敌军营地内,突然有将士惨烈的跑进来通报。
井井有条的大军突然乱成一团,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