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比其他人更为紧张。
余耀宗没空管旁的事儿,余家也没想到安家父女俩会直接搬家去府城,因此派到昌平镇蹲守的就是个闲人。或者可以这么说,是家里有他没他都一样的那种老实人。
老实人的好处是,对于家主交代的任务会不打折扣的全部完成。但坏处也是摆在明面上的,他缺乏随机应对的能力。
眼瞅着自己压根就凑不到上面去,那人就老实蹲在安氏殡葬铺门口,直到夜幕降临,才好不容易跟安卉说上话。
安卉并不认识那人,好在一听是余家人,她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换庇佑是吧我爹最近没空回来,不过我会把这事儿转告给他的,等他得空了就会回来的。”
余家那人寻思着好像是这个理,先不说安大师原本就有排号的规矩,单说这一次安大师是给府城的大官老爷做事的,他们家就不可能越过人家官老爷插队。于是,他点点头,也说会转告给家主的。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安卉啊,她回头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当然,这也是有缘由的,那就是她爹非常忙碌,经常深更半夜才回家,第二天等她起床后,人早就没影儿了。如此这般,她肯定不能拿生意上的事情去烦老爹呢。
刚开始她还是记得的,后来就是真的忘了。
她是忘了,余家人可没忘。
有心去打听下消息吧,派人跑去镇上一问,却半点儿消息都没有,连安堂叔都只知道人家搬去了府城,除此之外一问三不知。
当然,真要打听还是有法子的,比如可以去县城的钱府上打听。
但余家人显然没那么虎,他们一来对钱大富这个洛江县首富心里犯怵,二来也是觉得这样逼问上门显得太过于强势了。
于是
转眼就是新的一年。
再之后,元宵节也过了,依着当地的风俗习惯,过了元宵就是出了年关,而安家父女俩却毫无动静。
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挺不可思议的,毕竟这是过年啊,咋能连过年都不回老家呢以往,安家父女俩虽然是在镇上过年的,但年后他们是会回到安家村的。拜访族里的长辈,各家各户送些年礼,还要去拜祭一下先人等等。
结果今年,那是真的毫无动静。
一直到二月里,龙抬头的日子都过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余家人终于坐不住了,派出了余耀宗前往府城。
于是,在三月初的某一天,经过了长途跋涉以及四处打听,余耀宗终于找到了安家。
而此时,安卉已经搬到了新宅子里,正在抓紧时间对铺面进行装修布置,准备在月底前重新开张。
之所以预留的那么多时间,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这次的店铺着实有些好过头了。
有多好呢
四开门的大铺面,还是两层的,楼上楼下的面积是一样的,甚至后头还附带了个小院子,却不是住家用的,而是有个茶水房,还有马棚。
这里原本是开茶楼的,装修的档次并不低,就是不太适合殡葬铺的风格。不过,后头的茶水房倒是没必要修改了,哪怕所有的家具器皿都被搬走了,只要略添置一些东西,就又能正常使用了。
当然,既然好端端的茶楼会被前东家急于脱手转卖,那肯定是出了一些问题的。
至于是什么问题呢
这里死过人。
初听说这个事儿时,连安卉都愣了一下,本能的反问道“哪里没死过人”
那此时又不是他们上辈子,多数人都是在医院去世的。在这个年代,即便是看大夫,除非是病症比较轻的,一般重病都是把大夫请到家里来的。
因此,不夸张的说,每家每户都死过人。
就不说别的,他们在安家村的小破屋里,安卉这辈子的爷奶和她娘,就是在自家过世的。后来搬去了昌平镇,暂时租住在房东老太太的半个小院里,但那边是东面,东厢房啊,房东老太太的公婆都是在那半边过世的。
安父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还是摇摇头“这里是茶楼。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有人死在茶楼里”
“猝死还是有人闹事打死人了”安卉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这里原先是茶楼而非酒楼。
对于她的猜测,安父给予了高度肯定“我就知道你肯定猜不着。”
眼见闺女又要原地爆炸,安父也不卖关子了。
“别想得那么复杂,就是出了意外,从二楼窗户上摔下去了。别看就这个高度,估计是角度不太对,反正是当场死亡了。喏,你看,就在那儿,直直的就摔在店铺门口了。据说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吓死个人了”
安卉觉得吧,要是她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稍微能露出一点儿害怕的表情来,搞不好她真的会相信呢。
不过,开茶楼出了这种事情确实很要命的,哪怕跟茶楼本身关系不大,但寻常老百姓看的是结果,才不管你有多少理由。
就这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