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舍。
但他还记得,那时候牙行给他推荐了一处鬼屋。
准确的说,也不算是鬼屋,只是好像出过一些事情,但没死过人,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不少。
他当时没准备要,主要是房舍太大了,而且位置也太偏僻了,从街面走到那处院落,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巷子。
那他是要开铺面的,这么个地理环境怎么办
但做买卖是开门迎客的,如果说开办个学堂,就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了。而且房舍多,意味着可以多容纳学生;院落大,可以用孩子们跑跑跳跳;离街面远,也就更安静了,不然一群小孩崽子凑在一起,那可真的是有够扰民的。
把情况跟钱大富一说,安父还特地提醒道“这是去儿了,我也不知道那处房舍卖掉了没。”
钱大富一听就觉得很不错,至于什么鬼屋凶宅的,他才不在乎。
他要是在乎,还能吃掉王家那么多的产业铺面
“其实你要在乎也没事,大不了我到时候帮着做一场法事。再找几个跟我们铺子有着长期合作的五福老太太们,帮着念念经。差不多就可以了。”
“就这么办”
钱大富也不忙着回县城了,到了昌平镇后,直接跟着安父一起去了牙行。一问,大喜,那处凶宅果然没卖掉。
那可不谁吃饱了撑着买这样的房舍去而且那处便宜是便宜,那也是针对类似的房舍来说的,实际上买这处凶宅的钱,老早够在街面买一处临街铺面了。
生意人做事多半都是雷厉风行的,钱大富更是个中翘楚。
他很快就买下了宅子,约定了明个儿一早就县衙门过户签红契。至于开办学堂一事,还得等他再派个手下来。
安父顺势帮他介绍了个人。
就是安堂叔。
自打之前客栈被卖掉后,安堂叔就算是失业了。安父一开始想着,堂弟倒也可以跟着自己一起干。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算是殡葬行业里的bug,就算他闺女搞出了殡葬服务一条龙,但实际上事情都可以外包出去,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
正好,钱大富也舍不得老派人出来,他手下人是多,但机灵得不多。况且,他正是事业扩张的时候,确实没必要在这些小事儿上花费太多的人力精力。
“你堂弟啊噢噢,就是以前那个客栈掌柜的,我知道。那就他吧,帮我转告他,要是他干得好,回头等学堂开办起来了,让他全权负责。他那个老娘还有媳妇,也可以给学生们做个饭啥的。不是说那边空屋多吗拨两间出来给他们家住,回头要是他家小孩子想念书,也正好嘛只要他干得好,这都不是事儿”
钱大富今晚是不走的,他得明个儿一早跟凶宅的主人一起去县城办事。
安父就去酒楼定了一桌,喊了他堂弟过来,正好跟未来的老板吃一顿,了解情况,联络感情。
他这想法相当不错,反正喝到最后,钱大富已经跟安堂叔称兄道弟的,结果一转头就喊了安父叫爹。
那画面太美了,叫人有些不忍直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安堂叔可算是忙活开了。
当然,安父也没有闲着,主要是余家那边又搞事了,他们家还想再出个秀才,而恰好再过一阵子就又是童生试的考试了。
出秀才有个大前提,因为童生试一共有三场,不出意外的话,是每年的二月、五月和八月。最稳妥的做法,肯定是提前庇佑,让某个人一口气顺溜的通过三场考试。
但余家其他人不干。
从二月一直考到八月呢,那得耽搁多长时间呢万一这期间老爷子一个没忍住提前投胎转世了呢这其中,又以余耀宗抗议得最为厉害。
他当初就想让安父先保佑他考上举人,但被族人阻止了,因为下次科举距离当时还有足足三年整。可问题是,他倒是愿意等上三年,但老爷子愿不愿意等呢
说白了,这就是赌运气。
那他能赌运气,别人为什么不能呢
最终,余家那边秉持着少数服从多数的想法,决定等到八月里再去请安父过来。
但眼瞅着五月的考试即将到来,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跟其他人再三商量后,大家决定退一步。
大概的意思就是,五月份的考试可以求庇佑,但考上后,就要换个庇佑了。也就是说,只能求通过童生试的第二场考试,也就是府试,而非直接求考上秀才。
这么一来,既不用耽搁其他人,还能尽可能的付出小一些的代价。
显然,这个说法得到了安父的认可。
尽管他内心里觉得余家人脑子都不太好,但当初的庇佑套餐是他提出来的,余家人也确实是分几次结清了全部的款项。另外,哪怕他当时也提过有些庇佑他不会帮着求的,比如杀人放火作恶等等,但他没说不能只求通过府试。
做生意要讲诚信,哪怕是对傻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也因此,五月里他要往余家老爷子的坟头跑两次,一次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