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当下,安父就将大概的情况说了一遍“他的意思呢,想当第二个你,只要能发财不惜一切代价。我告诉他,他跟你的情况不同,先不说发不发财的事儿,我让他赶紧把他娘安置一下。坟都塌了一半了,里头都进水了,我看他是脑子进水了吧还求先人保佑呢,想得真美。”
钱大富露出了大无语的表情,隔了一会儿后,才牙疼一般的捂着腮帮子“章孝义啊,他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
“三十好几比我还大的孩子”安父目瞪口呆。
“他命好,爹娘宠他,另外还有四个姐姐,都嫁得不错。这两年来,要不是他的几个姐夫一直在背后托着他,章家的家业早就被他败光了。这事儿”钱大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章孝义的几个姐夫。
章孝义的四个姐姐年岁都不小了,长姐都快五十了,最小的姐姐也有三十五六了。因此,她们都是在很多年前就嫁出去的。又因为嫁的不是本县人,回娘家的次数真不算多。而且,依着他们这一带的规矩,虽然确实没有规定出嫁女不可以去祖坟祭拜,但也的确没有强求。
只能说,正常情况下,就算出嫁女回娘家,也是去祠堂里祭拜先人,不会特地跑去郊外山上的祖坟那边。
“安半仙,我要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姐夫,会不会影响您的买卖”钱大富犹豫了一下,索性问了出来。
说白了,就算章孝义的几个姐夫都很能耐,但离得远了,实际上也没太多的交集。但安半仙就不同了,钱大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认为自己将来还会麻烦到半仙。
所以,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谁,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吗
安父笑道“他求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平安,他是想成为第二个你。放心,除非他歇了发财的心,不然肯定还会求上门来的。”
见钱大富像是要做什么,安父又道“章家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了,你去忙你的吧,让钱管家陪我就行。”
钱大富确实非常忙碌,通知章孝义姐夫的事儿可以让别人去办,可像跟县衙门、县学等等地方打交道的事儿,那是必须由他亲自出马的。
听到这话他正准备起身告辞,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一顿“钱管家。”
“诶,老爷您吩咐。”
“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就别老挂在嘴边了。”钱大富面带威胁的看了管家一眼,“半仙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带他去街上逛一下,去咱们铺子里瞧瞧有什么需要的,知道了吗”
钱管家点头哈腰的表示知道了。
于是,隔了一天后,安父坐在钱家的马车上,带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心满意足的返回了昌平镇。
章家的事儿那就不是一两天能办成的,况且安父也不觉得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多信任一下专业人士不好吗
像他就很有自知之明,逛街买完东西后就折返回家,耐心的等待着章老爷的再度登门拜访。
讲道理,亏已经吃了,如今好处摆在眼前了,当然要见好就收。
不然咋办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钱大富还能不懂
当下,他就将态度摆了出来,面上只有充满了真诚的感谢,绝无一星半点儿的怨恨。
之后的小半月时间里,钱大富一直都在家中休养。
他先前因着受刑的缘故,背后和臀部都有伤,哪怕敷了棒疮药,那也不可能立马痊愈。回家之后,他又是小心翼翼的洗漱,又是请了县城里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病治伤,再就是让人炖好汤好水,打算给自己好好补一补。
除了调养之外,当然还有接手县衙门的好处了。
夜长梦多嘛,像这种好处只有捏在自己手里,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再就是
王老爷
在整个事情之中,旁人都可以说是无意为之,甚至是被迫参与了此事。但王老爷不是,钱大富才不相信真有那么凑巧的事儿,再说棒槌都已经告诉他了。
但说真的,一时半会儿的他确实也不敢跟王老爷作对。
上次仅仅是派了个小混混去教训一番王老爷,结果后续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甚至让他差点儿死在了牢里。那这次,要是在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的前提下,再度招惹王老爷
嫌命长也不该找这种方式来作死呢
没犹豫多久,钱大富就决定暂时先放王老爷一马,主要是惹不起,次要是发财赚钱才是最最要紧的事儿。
再之后,他就亲自带着钱管家跑了一趟昌平镇。
此时的安平镇上,过年的气氛仍然还在,毕竟还没出正月,就算不得过完年了。
安卉也很满意这个阶段,从正月初五之后,街面上的各类店铺就陆续开门营业了,尤其是关于吃食一类的,都争先恐后的招待着食客们。
正好,前头准备妥当的过年吃食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安卉早就吃腻了老爹做的饭菜,迫不及待的跑去寻找来自于外食的快乐。
这个操作本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