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是许长寻和慈心医院的院长廖启明,两人年纪差不多,而跟在两人身后的则是一名年轻男医生,模样和廖启明有几分相像,正是他的儿子,也是许景枫的主治医生廖云川。
林明娇很快迎上去,廖启明笑着说道“放心吧,景枫没事,就是工作太劳累了,多休息几天就行了。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心。”
林明娇松了口气,周珩和蒋从芸对望了一眼,再看许长寻,却见他脸色肃穆,仿佛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宽心。
周珩正在疑惑,这时就见廖启明对他说“至于其他的,我已经安排好了,许先生,您可以随时过去探望。只不过病人现在情况还不稳定,不排除会有并发症的可能,复原也需要很长时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探望病人并发症
廖启明说的人一定不是许景枫。
很快,周珩就想到了一个人,遂下意识侧过头。
许景烨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低声道出她心里的猜想“是老三。”
周珩和许景烨对视了一眼便错开,对这个消息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上次在许长寻的书房里,她就听到电话里那个女人说,这第三个儿子断了一条腿,身体还有多处烧伤,脸也毁了。
且先不说这个儿子先前在哪里,在做什么,又是怎么被找到的,就说他如今的伤势,如此惨烈,又涉及许家,必然要交给信得过的医院和医生,并且封锁消息。
最起码到目前为止,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许家还有个老三。
周珩正想到这,那边许长寻忽然发话了“你们俩跟我去看看老三,小珩,你和蒋夫人就留在这里。”
许长寻话音刚落,转身就走,走在他旁边的仍是廖启明,许景烨和林明娇就跟在后面。
等他们走过半条走廊,周珩这才来到主治医生廖云川跟前,轻声问道“廖医生,景枫每次发病都很突然,提前也没有征兆。这几天他比较累,压力也大,心情不畅,思虑过多,这些情绪上的问题会不会就是导致他发病的原因呢”
廖云川在男人里算是皮肤偏白的,而且细皮嫩肉,戴了副眼镜,看上去斯文有礼。
他很快解释说,无论是情绪原因,还是身体和精神过于疲惫,都有可能导致病发,包括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节制等等,有这种病的人就是要静心静养。
自然,以上这些许景枫都做不到,他这几天都生活在焦虑和惊恐之中,一边想方设法的遮掩海外部遇到的麻烦,一边又绞尽脑汁的试图瞒住消息,不让许长寻知道。今天事发后,他又被许长寻痛斥了一顿,原本就紧绷的情绪上又压下来一块大石头。
别说许景枫有病了,哪怕就是一个健康的人,长期这么煎熬下去,都得落点病。
周珩感谢过廖云川后,廖云川很快离开。
周珩垂下眼,这才收拾了表情,不紧不慢的走到长椅上坐下。
蒋从芸在她身边落座,第一句就是“我看他这毛病就是吓出来的。听说许长寻训斥他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吭,跟个孙子似的。”
周珩垂着眼,轻声应了“先前我就听他的司机说过,他有时候在车上睡着都会做噩梦,说梦话,还会突然吓醒。”
蒋从芸冷笑一声“惊恐伤肾呐,他还玩女人,不知节制,不懂保养,我看他那气色,可不是长久之相啊。”
周珩没接话。
蒋从芸碰了她一下“怎么不说话,他可是你的未婚夫。”
周珩轻叹一声,说“我该说什么,他的肾也不是我伤的,横竖也用不到我身上。再说,我劝了他会听么既然不听,我又何必浪费唇舌。”
蒋从芸哼了声“身体不好也就罢了,脑子也不行,办事能力也跟不上,咱们得想点办法,早点摆脱这个没用的。”
听到这,周珩慢悠悠的侧过头,对上蒋从芸。
可算是说到正题了,前面铺垫了那么多,还不是想换个垫脚石么
蒋从芸笑着提醒“景烨这条线,你可得抓紧了。”
周珩却没笑,只淡淡道“姚心语抓得比我紧,我没有插手的余地啊。”
蒋从芸又瞬间变脸“她想得美。就凭她那点手段,放在哪儿都不够看。我就不信她能抢的过你。”
周珩只挪开眼,神情淡然,蒋从芸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接着周珩便站起身“我要去看景枫了。”
蒋从芸一怔,刚要说什么,却又忍了回去,随即叹了口气,说“我的话你记着点,别当耳旁风,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
撂下这话,蒋从芸转身就走。
正如医生所说,许景枫并无大碍。
周珩在病房里陪他说了会儿话,见他的精神已经好多了,而且在听到许长寻来医院看过他时,脸上还露出一丝微笑。
而后助手将笔记本电脑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