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店,纱崎松开人。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愤怒吞噬理智。
她的语气还算和缓,“你到底想怎么样”
毛利雾仁靠近她,泛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纱崎伸出手,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远,“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毛利雾仁没回答,伸手绕上她的长发,在手间把玩着。
精气的气息被掩盖住了
纱崎见人不说话,还自顾自玩起她的长发,气得咬牙切齿。
“喂,能不能给个反应”
毛利雾仁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开了口,语气不带一点温度,“你想要什么反应这样的”
纱崎瞬间就怂了。
“没什么。”
气氛变得尴尬,哪怕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他的视线还是让纱崎忽略不了。
纱崎紧紧咬住自己的唇,唇齿接触的地方深深凹陷下去,有些发白。
毛利雾仁注意到,皱着眉出声,“你在干嘛。”
“啊”纱崎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还能干嘛,想着怎么解决你这个麻烦呗”
毛利雾仁觉得她人不大,想得倒是挺美。
他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头抵在她的肩膀,摘掉了她头顶的发带。
是他熟悉的气息
察觉到危险,纱崎才发觉自己到底心有多大。
和他单独在一起,这不是给人创造机会吗
她试图劝说他,“那什么,要不你先松开我,刚刚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态度不好,其实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来讨论问题的,相信我”
“嗯。”
毛利雾仁闷闷地应了一声,头埋在她颈窝,贪婪的吸了口她身上的精气。
真好啊,这样的气息
冰凉的唇贴附在她的侧颈,有些痒。
纱崎瑟缩着脖子,试图躲开他的亲近。
下一秒,他的手抬起,精准的捏住她的下巴,朝着他的方向扭去。
唇瓣贴合在一起
生命之力在流失,纱崎推拒着。
倒不是她在乎那点生命之力,而是,她不喜欢以这种亲近的方式被他夺取。
箍住她细腰上的手,又紧又牢,根本挣脱不得。
她咬上他的唇角,逼迫他结束这个勉强称之为吻的吻。
毛利雾仁退开,面上没什么变化,一双血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看着人退开。
纱崎捂住自己的嘴巴,“你要想要,你跟我说,我直接拿给你,别用这种方式”
毛利雾仁被她的说法逗笑,听她的意思,精气就是她想扔就扔的一个物件。
他饶有兴趣地站在原地等待她的下文,“你接着说。”
“你别不信啊”
怕人不信,纱崎准备专门给他演示一下。
但是到底拿出多大的量,成了一个难题。
平时里禾隹那孩子只要拽出指甲盖大小的一缕就能高兴好半天。
纱崎捂着嘴看了看面前还等着她动作的男人。
她敢断定,她要是只拿出指甲盖大小的生命之力,他下一秒就会自己过来抢。
毛利雾仁不耐烦地催促,“你再磨蹭下去的话,我不介意自己来取。”
“别”
纱崎直接拽出自己手臂粗细的一缕生命之力塞进他嘴里。
她捂着他的嘴,道“就给你只这些,做人不能太贪”心
声音戛然而止。
少女的瞳孔一缩,纱崎看向毛利雾仁身后一身雪白和服的婆婆。
她头顶一把大伞,手里的拐杖上系着一个酒葫芦,此时正微笑着看她。
是那一次看到的婆婆。
此刻的婆婆看上去是那么的和善。
可纱崎知道,这都不过是表象。
察觉到少女的异常,毛利雾仁皱着眉准备转身,却被她眼疾手快地捂住眼睛。
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颤音,“你这人乱看什么啊,你要的东西不是拿到了吗,还不赶紧离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回头。
虽然这家伙是个变态,但是她做不到眼睁睁让他面临未知的危险。
这是神明的基本素养。
她整个人都在抖,明显是怕极了。
毛利雾仁不顾她的阻止,拉下她附在自己眼上的小手握在手心。
手冷得可怕,甚至已经蒙上一层薄汗。
毛利雾仁不喜欢这样的触感,他抬头转身,看向把小姑娘吓成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
原来是粉婆
一个最爱貌美女性面皮的和善妖怪。
纱崎见人不走,甚至还审视起那只妖怪,又急又气又害怕。
顾不得其他,她把人往花店的方向推搡,“你该走了。”
可毛利雾仁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并不代表是可以任她支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