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厚重的翅膀扑腾着,想要将嘴巴拔出来。
刚刚两只鸟嬉闹的时候, 鲸头鹳想要啄飞白鹤, 结果被飞白鹤一个闪现闪了嘴巴。直接扎进了地里,拔也拔不出来。
飞白鹤见到徵常文出来,收起翅膀,迈着两根大长腿优雅的走开了。
“小文你什么时候来的”
离姑搬出小桌子, 将刚刚做好的饭菜端出来摆上。
徵常文欲言又止,随后将鲸头鹳的嘴巴从地里拔出来,登上它的后背飞走了。
道法大家的道观里,谢建鸿端着一碗白粥,正夹了一筷子腌菜来吃。
西霖军中的伤兵伤情已经得到控制,他就带着人回来了。
想着一会出去打点野味,带着去见离姑呢。于是早饭简简单单快速吃着。
徵常文走进门的时候,谢建鸿正在吸溜吸溜的喝粥。
喝粥的声音掩盖住了徵常文的脚步声。
等谢建鸿的脸从碗里露出来,就见到坐在对面的徵常文。
“哎吆,你想吓死为师啊。”
谢建鸿端着粥碗的手一哆嗦。
“师傅,你一会要去哪”
徵常文正襟危坐,好像在和谢建鸿讨论特别严肃的事情一样。
“打野味,去看看阿离啊。”谢建鸿又喝了一口粥。
“为什么”
谢建鸿将嘴里的粥咽下去“什么为什么阿离喜欢吃野味,我喜欢给她打回来,还为什么。”
吸溜吸溜
吃的越来越急。
“师傅,我想还俗”
“噗”
谢建鸿一口白粥,全部喷了出来。
颗颗晶莹的米粒,挂在徵常文的脸上。
“咳咳,你刚才说什么还俗”
谢建鸿将粥碗仍在桌子上,掏出手帕擦嘴角。眼睛瞪得大大的,连眼角的皱纹都撑开了。
徵常文也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灰色手帕,将脸上的白粥擦拭干净。
“没错,我想还俗。”
此刻的徵常文看着谢建鸿,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和笃定。
从小他就脾性跳脱,不按常理出牌。
谢建鸿为了教导他,没少花了心思,也没少被他整蛊。
此刻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话,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没了嬉皮笑脸,没了调侃整蛊的笑意,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