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皇甫若沁没想到自己都隐忍下来了,她竟还如此咄咄逼人。
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道“又不是我弄的凭什么让我道歉”
顾南烟不为所动。
“道歉。”
“你不要太过分”皇甫若沁咬牙道。
“别说本就不是我的错,即便是我干的,她一个贱民凭什么让本宫道歉,他担待的起吗”
说罢她嫌恶的瞪向不知所措的老者。
“又脏又臭的恶心死了,京城怎会有这种泥腿子,真该让府衙的人把他们通通关进大牢,免得碍眼还不快给本宫滚开”皇甫若沁不耐烦道。
最后一句是对顾南烟说的。
她现在着急回宫向五哥告状,到时候就算有马世新做靠山,这小贱人也别想活着走出京城
顾南烟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跟这种人说什么都是废话。
耐心终于告罄,她一把抓住许奉的衣领将他甩了出去。
然后拉着皇甫若沁往旁边的店铺走,在一座酒楼前停下。
“你干什么”皇甫若沁一路挣扎,奈何她那点力气对于顾南烟来说比挠痒痒还轻,不仅没挣开钳制,反而弄伤了自己。
“你放开我,当今皇上是我五哥,你敢动我一根头发小心诛九族”
敌我力量悬殊太大,直到这时她才开始害怕,一脸惊恐的威胁顾南烟。
顾南烟脚下一顿,挑眉与她对视。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她一根黑发。
“动了,你奈我何”
皇甫若沁着实被她这举动惊呆了。
而且不知为何,她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得意。
顾南烟撇撇嘴,将手中的发丝随意一扔,拖着她迈上酒楼台阶。
围观众人偷偷抬起头来,暗戳戳看好戏。
许奉想要起身救他的心上人,奈何顾南烟扔他的力道不小,他被摔断了胳膊有心无力。
“统领大人”
马统领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随即不忍直视的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不过看在对方是自己同僚又是手下的份上,他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别招惹她,否则便是你爹都救不了你。”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许奉一怔,更加疑惑了。
“她到底是谁”
方才他还当这女人是马世新的相好的,可看他现在这态度明显不对。
马统领嘴角动了动。
顾南烟并没表明身份,他也不好越俎代庖。
于是敷衍道“总归是个你我都惹不得的人。”
不是惹不起,是惹不得。
酒楼门口摆着一只潲水桶,大概半人高,里面全是剩菜剩饭的残渣和刷锅水。
顾南烟二话不说,将皇甫若沁扔了进去。
随着咚的一声响,对方连声都出,整个人跌坐在潲水桶内。
桶内半晌没动静,原本还等着她尖叫的顾南烟疑惑不已,探过头去。
呃没顶了。
不知是不是被摔晕了,她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潲水里。
黑长的发丝和白色的衣袖却浮在水面上。
场景看起来着实凄厉。
顾南烟“”
水面上飘着一层油,顾南烟不想伸手去捞,刚想喊马统领过来救人,便见她那个小婢女炮弹一般冲了过来。
“公主”她声音极为尖锐,刺的顾南烟险些耳鸣。
小婢女被顾南烟方才那凶悍的模样惊到了,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她白着脸用尽全身力气将皇甫若沁拉出水面,见自家主子双目紧闭,一头一脸的饭菜渣子,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公主呜呜公主您醒醒,您别吓奴婢。”
若是公主出了事,她的小命也保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婢女哭的死了相公一般,用力想将人拖出来,奈何已经力竭,不但没将人拖出来,反而差点松手。
顾南烟看不下去了,忍着油腻腻的不适感帮了她一把。
“行了,在折腾人就没了。”马统领也走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感觉到鼻息尚在,着实松了口气。
他无奈道“好歹是个公主,若是将人玩死了你也不好交代。”
顾南烟不满的斜他一眼“谁玩了”
会不会说话
她那是玩吗
“老子这叫为民请命主持公道。”
面对大言不惭脸皮堪比城墙的顾南烟,马统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那你为何不亮明身份。”
若是十一公主知道她是谁,他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对方绝不敢得罪她
她虽是公主,却是个外祖家即将没落的不得宠的公主。
跟顾南烟这个极受宠爱,得多方护佑的比起来高下立现。
顾南烟闻言却很不服气,“老子是那种以身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