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瞬间——
镶嵌着玻璃的墙面被撞得粉碎,一个影子从外面滑进屋内。
「唔哇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从扬声器中传来慌张的声音。
汉萨用高速挥舞着双臂把玻璃碎片漂亮地扫开,对着从窗户出现的影子说道。
「哎呀……你也来了么?」
「这张在官差的屯所看到过的脸……是异邦的司祭么?」
出现的暗杀者瞪了一眼汉萨之后,视线环顾四周,目光朝向了右手浮现着象令咒一样的东西的弗拉特。
「试问……」
「欸,啊,在!啊,你是从者吗?好厉害啊!」
「你是追求圣杯的魔术师之一吗……?」
被问到的弗拉特,在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之后,稍微考虑之后回答了。
「嗯,怎么说呢。刚开始觉得那个很帅所以想整一个,但是现在……作为我的从者的人有些麻烦,能用圣杯首先把那个解决了就好了。然后该怎么办才好呢?毕竟是贵重的东西,还是把它捐给博物馆比较好吧?」
被反问道的暗杀者,眯起眼睛窥视弗拉特的情况。
「……」
不是在撒谎,也没有在挑衅的样子。
虽然一时难以置信,但似乎真的在犹豫是否应该捐献给博物馆。
「你是……魔术师…吗?」
难以判断应该如何处理,以这样的脸暂且凝视着弗拉特的暗杀者。
为了在那种状况下施以援手,汉萨啪啪地拍了拍手,让他们注视自己。
「看来你恐怕是走在不同的教法之路上的求道者啊。那么……我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官于此相告——现在他们好像并没有进行争战的意思。至少是在逃出这个结界世界之前是这样的。那么现在我作为监督官为了调停,已经将话语传达了,不过当然,我这些话语不会对你的行动有任何的束缚和强制力。」
汉萨耸了耸肩膀说道。
而且恐怕,倘若暗杀者真怀抱着杀意而来的画,大概连自己的也是没有救的吧。
如果对方是吸血种的话可以依靠相性打个来回,但如果对方是武斗派的英灵的话,相性反而很差。
尽管如此,他还是堂堂正正地向暗杀者打招呼,完成着师父命令要他履行的「监督官角色」的责任。
「……」
暗杀者朝着汉萨投以警戒的目光。不过,并没有敌意。
对于弗拉特和汉萨来说幸运的是,现在的她背负了「自己以邪恶魔物的魔力显现了」的负面情感,甚至还与并非同胞的剑士──与「狮心王」缔结了协定的状态,比起第一天对他人的看法变得宽容了不少。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有她自己的绝不退让的底线。
「……问你一事。你打算如何打开通往外面的路?」
她用凝重的声音发出疑问。
连弗拉特都觉得出来「啊,这个人是,如果回答错了的话,就会给我立起死亡g的家伙啊」,一时之间的回答就有了些犹豫。
然而不等弗拉特回答,放置祭坛上,处于在扩音器模式下的手机对面就有人回答了。
「极力避免暴力的方针是不会动摇的。如果你即使不惜伤害那个少女依然非要出外面去不可的话,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能阻止你的,但是也请允许我披露一下还有其他可行的方法。」
「……汝为何人?」
「我是就像在那里的青年的监护人一样的人。若您能够相信不在现场的我所说的话,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快事……」
「……」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抛出问题的暗杀者也并没有完全没解开警戒。
「如果说还有可以能够拯救其性命的道路的话,那便是伟大意志的指引。让我听听你要说的吧。」
总之,看到已经成为能听人话状态的暗杀者后,弗拉特和手表形态的班尼特放下心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传来。
「──那是不可能的啊,大姐姐。」
「!」
所有,把目光转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
于是,那里有了黑雾似的烟,不久,各种各样的颜色浮现了出来,仿造成了一个人的身姿。
「那种‘道路在椿酱所创造的世界里可是不存在的哦?」
小个子的,年幼少年的身姿。
但是,缠绕在那个身体上的不祥魔力,显示着那个根本不是看上去那样的存在。
看到这一幕的汉萨故意咂了咂嘴,嘴角上扬。
「这可真是。不准备继续像在酒店的那时候一样隐藏魔力了吗?特地自己跑来揭开谜底,真是从容啊。」
「毕竟刚才,有感觉到被察觉到了的气息呐。我可是一直在警戒你的哦,代行者。再说我可不认为两次都能用同一手段成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