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吗?不,比起这个……如果能办到这种事的话,我想昨晚那会,就应该使其巨大化了……”
汉萨在脑海中罗列出好几种推测。
——那个魔兽的尸体应该就那么放置在路面上了才对。
——那么,那个魔兽是和我们一样,就这么被吸进来的吗?
——然后被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从者,赋予了力量……?
至少,被认为是从者之御主的缲丘椿是没有那样的魔力和技术的吧。
那么,答案就已经被限定而出了。
是从者,或者是站在利用这条街状况一方的人,或者是与现况无关,只是单纯地想闹事的危险存在。
“汉萨先生,怎么办?如果要去的话,我可以就现在去换身衣服。”
对于金发修女的话语,汉萨一瞬间陷入了沉思。
然后,看着身后的弗拉特他们的样子之后,一边解开自己的眼罩,一边说道。
“不,这是机会。这里,可是可观测范围最广的地方。”
从眼带术礼装。在那进行了魔术处理的水晶义眼内部,载有生物性的、机械性的,甚至是电子性的礼装。一应俱全。
义眼一边发出像科幻电影中的机器人一样的摩擦声,一边将水晶内部的镜头组合起来。
并且,在相比起普通人强化了数十倍的视野中,汉萨开始观察周围的大楼等事物,而不是战斗本身。
“如果是从者在使役那个的话,其很有可能在周围观察战斗。至少,如果能找到魔力流动的痕迹的话……”
说到那里,汉萨的话停下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距离喧闹发生之处稍远的大楼上。
“那是……”
那个人影——长得很眼熟。
汉萨立刻在记忆海洋中唤醒了关于那个人影的部分。
在警署的骚动之后,追逐吸血种跳入了酒店的走廊。
“他”就在那里。
吸血种,杰斯特?卡尔托雷。那本应是路过之时,被那个怪物袭击的少年被害者。
“……你很有能耐啊。”
吊起嘴角,用充满愤怒的眼睛追着那个身影的汉萨。
如果是用远视类魔术观测对方所在空间的话,自已应该会被发现吧。
但是,现在的远视仅仅只是直接强化了自己的义眼,单纯地提高了视力。
某种意义上,只是在使用双筒望远镜窥视的情况下——发现了以少年的姿态出现的“那个东西”,愉悦地眺望着街上的喧嚣。
无法得知那是不是在操纵着巨兽。
但是,现在可以确认的是,那个吸血种的确在掺和现在的事态。
“变身能力吗……连气息都能完全变成人类,真是了不起啊。”
如果是凭借一般的魔术和因吸血种的特性而产生的变化或者伪装的话,不仅是汉萨,大多数的“代行者”都能看穿。
但是,当看到了那如同将灵魂本身调换了一般程度的变化术之后,汉萨再次认识到杰斯特是个不容小觑的“敌人”。
“整理装备。趁我们还在这里的时候,将那个吸血种消灭掉。”
“那个孩子,是那个吸血种?”
“不只是被操纵了吗?”
被下达指示的修女们迷惑地问道,汉萨微微摇了摇头。
在其视线的远处,他凝视着少年的表情。
“就算灵魂的颜色改变了……那个扭曲的笑容也是无法改变的。”
与此同时,从汉萨背后传来了活泼的声音。
“连上了!”
汉萨他们回头一看,看到上方笑容满满的弗拉特,站在奇怪的祭坛前面,一只手拿着手机手舞足蹈着。
这一刻——手机的电波和为了传输电波的弗拉特的魔力的的确确地连接到了“外面的世界”,也就是现实的斯诺菲尔德。
也就是说,这个为了让魔力和电波通过的孔洞,哪怕只有一个极小的点,也确确实实地贯穿了结界的墙壁。
虽然那对于弗拉特他们来说,不过是“向外的踏板”而已——
但这一点点的变化,却给斯诺菲尔德的世界带去了巨大的变化。
那是一个巨大的水坝上被蚂蚁蛀穿的洞穴。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正是这些细微的变化,才是斯诺菲尔德各阵营的对抗状态崩溃的契机——在这个时候,尚且无人知晓。
但是,不管有没有人知道,城市的命运都已经不可逆转地开始转动了。
就如同时,在暗示着总有一天会完全崩溃,开始蔓延的第一道裂痕一般。
············
斯诺菲尔德,上空,空中工房。
“找到了。”
现实街道的遥远天空之中。
在漂浮于远离地面的巨大飞行船的内部,在结界内也没有再现的高度,弗兰切斯卡带着恍惚的笑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