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同时,潜行者往这里过来了。
虽然西格玛在意夕鹤的话而想要阻止正往回家路上走去的他,但看见潜行者认真的眼神,西格玛判断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而停下了行动,决定听她发言。
“怎么了吗?”
“……刚刚你说的话……好像被听到了”
“……?”
“在你说‘椿被盯上了’的时候……‘那个’开始行动了”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将视线转向椿的家的方向。
接着,同样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望去的西格玛——他的时间静止了。
脑髓无法把握事态,当机的意识陷入了零点几秒的空白。
令作为经验老道的佣兵兼魔术使的西格玛陷入这种状态的是——一头,巨大的狗。
是否应该将其称之为“一头”,也许这点在判断上会产生分歧。
位于缲丘夕鹤若无其事地走去的那个方向的存在,西格玛曾经见过一次。
但是,西格玛在一瞬间,无法想象那两者是同一个生物。
因为理应已经在主干道上被杀死的“那个”,充其量也只不过大象那般巨大的野兽大小才对。
冒着些许冷汗的西格玛和潜行者抬头所见的,便是——
身躯成长得比房子还要巨大,蠢动着三个头的地狱看门狗的身姿。
············
斯诺菲尔德工业区。
“莫非你的宝具……还能使役飞鸟和犬吗?”
就在斯库拉迪欧家族的成员们忙碌地进行工房修复作业的同时,巴兹迪洛特·科迪里昂一边保养着手枪型的礼装,一边搭话道。
解除灵体化的阿尔喀德斯一边看着自己的手,一边回答那个提问。
“……飞鸟的话没问题。只是,要让刻耳柏洛斯运转起来很困难啊。”
“难道个体的再生也有什么限制吗?”
“不,本来以你的魔力来说,只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再度运转了。……但是,如今却办不到。包括三匹马在内的灵基似乎被那个“黑雾”削掉并夺走了。”
“持有着将夺走宝具的宝具的你,居然反被夺走宝具了呢。不过,如果只是犬和马那种程度的,就算落到敌人的手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巴兹迪洛特一边继续手上的作业,一边淡淡地说到——阿尔喀德斯却静静地摇了摇头。
“那可未必。”
“……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吗?”
“虽说是被夺走了,然而吾之王命的末路乃是此灵基的根基。就算被夺走了,一旦发生任何变动也能了解。”
复仇之弓兵在布料下一边皱起眉头,一边慎重地以自身的灵基探索着“连接”的变化。
“不过……这是……”
沉思片刻之后,阿尔喀德斯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接着,混杂着血与泥的魔力自拳头的缝隙间滴落了,他带着平静的愤怒嘟哝道。
一边在细微的魔力连接中逐渐接近,一边回忆起那让人怀念的彼岸之暗。
“那个黑雾的操纵者……难不成,是冥界(哈迪斯)的家系之辈吗?”
不久后他松开了拳头,以略显怜悯的,连巴兹迪洛特也听不见的声音嘟囔道。
“倘若如此……就算我不出手……那名御主迟早也将遭遇被猎杀的命运吧。”
“为了守护人民……为真正的英雄们之手所猎杀。”
············
封闭的街道主干道。
“诶……?”
对于剑士的话语,最先做出反应的不是警察队——
而是在旁边以半分不关己事一样的心态听着的,沙条绫香(绫香)。
——“如果确定那个小女孩是元凶的时候,你们对那个孩子下得了手吗?”
沙条绫香明白剑士话语中的意思。
如果那个女孩,就是自己被卷入这个无人场景世界的要因,那么把她“处理掉”后就很有可能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当她还在如此整理思绪的瞬间——
扑通一声,就有什么跳动了一下。
沙条绫香一边调整了下呼吸,一边缓慢地眨了眨眼。
然而,就在她轻轻睁开刚刚闭上的沉重眼皮之时——
在那视线的前方,“她”就在那里。
穿过警察队的缝隙,那条马路的尽头。
尽管是连面容都分辨不出来的距离,但是沙条绫香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是谁。
那是红色,只有红色。是用类似的斗篷一样的红色的某物遮住了脸的——年幼少女。
年龄看起来是3岁左右,又感觉像6岁左右,抑或是更年长一些。
无法认知身高与年龄。
只是,只有红色这种颜色信息贯穿眼瞳,在沙条绫香的脑髓中暴走。
——为什么,在那儿……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