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直接以现代的机械技术构筑起来的设备。
而且在那房间的一角,还有一大堆会令人误以为是城堡里的宝物库的闪闪发光的小山般的东西。
透明的结晶块,就像是宝石山似的在房间内高高的堆积起来。
“那个,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这时候,巴斯迪罗德的手下们开始进行着什么作业——漂浮在水槽中的人形物体化成泡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中央的装置上出现了一个棒球大小的魔力结晶。
“……是祭品么。”
听到理解了一切的阿尔喀德斯的发言,巴斯迪罗德平淡地说道:
“这本来是由名为阿特拉姆·格里亚斯塔的男人开发的系统,后来由斯克拉迪奥家族夺取回来并改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阿特拉姆这个男人尽管在开发这类东西上是个天才,但作为魔术师的实力却相当低啊。在提高机器的效率之前,他好像就在冬木的斗争中死掉了。”
“原来如此,你灌输给我的,是以人命为祭品的魔力吗。”
“因为跟斯克拉迪奥家族敌对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啊,如果你觉得无法容忍使用祭品的话,要不要在这里当场把我杀死?”
面对与其说是联想起死神倒不如说是联想起死亡本身的眼神提问的巴斯迪罗德,阿尔喀德斯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在向奥林匹斯的暴君们报仇之前,这都只是琐碎的事情。就算作为祭品献上的是我的性命也没有关系。”
然后,在从全身渗透出红黑色魔力的同时,他说出了针对众神的嗟怨之言:
“因为他们甚至没有将灵魂用作祭品……光是因为嫉妒,把我的孩子们的性命放进炉里烧成灰烬了啊。”
············
警署。
“我说啊,兄弟。比起saber,对我来说反而是更在意袭击了那座酒店的arcer呢。”….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那是叫avenger来着?还真是带来了相当棘手的东西呢,弗兰切斯卡那小姑娘。”
“话虽如此,我听说那个servan在冬木的第三次战争中早早就败退了。是不是无论如何堆积人类的憎恨和愤怒,到头来也还是无法战胜高位的英灵们呢?”
自己并不是单纯怀着妄执和仇怨来战斗。
但是,愤怒和仇怨这一类负面感情蕴含着的强大的力量也是无法否定的。
如果那样也完全不通用的话,关于今后的活动方针也很有必要重新斟酌一下了。
正当署长这么想的时候,仲马却笑着回答说:
“哈!那你还真是太小看复仇这东西了吧,署长。达到极点的仇怨,仅仅是这样就已经是一种诅咒了。甚至可以说是残留在现代的不使用魔术的神秘之一。虽然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神秘,只是普通的人类感情而已啦。”
“是诅咒吗。”
“啊啊,这种诅咒最难缠的地方,就是复仇的理由越是正当,那么执行起来就会越觉得爽快。如果说仇怨是诅咒,那所谓的净化(caari)就是麻药了哦?一旦尝过那种味道,就很难再摆脱那种快感了。无论是复仇者本人,还是通过书本和戏曲之类的东西从远处观望的人,当然也包括把别人的复仇写成书后大捞一笔的作家啦!哈哈!”
听仲马这么说,署长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我想应该不会,难道真的存在吗?那个岩窟王还存在着原型?”
“这个嘛,虽然原型之一或许是我的父亲,但是爱德蒙·唐泰斯是否实际存在,是否真的完成了让看着的人也心动不已的复仇,还是说在最后完全切断了复仇心,说到底那宝藏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一切全都只有神知道。也就是所谓的‘草堆里见真相’吧。不过,至少我靠那部小说大捞了一笔的确是事实啦!哈哈哈哈哈哈!”
“……假设存在着充当原型的男人,要是他见到现在的你,我看就算被人家一枪杀掉你也没资格抱怨吧?”
对于署长的讽刺,仲马回了一句“也许吧”,却依然笑着说道:
“像这样继续当servan的话,或许早晚有一天会碰到呢。不过那就到时候再说了。多亏了你,我现在可比陷害你的坏蛋们赚得还多哦——到时我就这么跟他说吧!哈哈!”
“如果我站在他的立场上,我想一定会等待着能狠揍你一顿的机会吧。怎么说来着,那句台词……记得好像是……”
署长刚开始思索起来,仲马就慌忙叫嚷道:
“喂喂,别这样啊!?在作家面前可万万不能读出本人写的台词!不然我就会想到更好的台词产生改稿的欲望了!我明明已经做不到了啊!”
然后,等情绪恢复平静,仲马又对复仇的诅咒说道:….
“总之你可要小心啊,兄弟。不是反恨而是正当的复仇,从其他人看来也是很愉快的。那个诅咒可是会传染的哦?那个复仇越是困难,其力量就会越强大